“爸……”

“你爸爸已经死了。”

孙昧面无表情的提醒了一句，脸都已经被冻麻了。

朱飞燕呆滞了片刻，神色从茫然，慢慢转化为怨恨，最后又是一片麻木与冰冷。

她看向孙昧：“你是谁？我还没有死？”

“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已经死了。”

是自己的功劳，孙昧自然不可能藏着掖着，简短的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只是说赋予了朱飞燕改变命运的契机，至于她爸的事情就没说了，不利于自己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呢。

“改变命运的契机？是什么？能帮我爸爸报仇吗？”

朱飞燕稍稍茫然了一下，只在乎报仇。

“我们边走边聊吧。”孙昧实在受不了在这里聊天，太冷了，也不想耽误一分一秒。

朱飞燕倒是像免疫了【寒冰压制】，对寒冷的环境，没多少反应。

她也没有拒绝，跟着孙昧一起离开。

“你刚才昏迷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出现了什么变化？”孙昧好奇的问：“难道你没发现，这么冷的天气，你好像完全不怕？”

“……”

朱飞燕肯定是发现了这一点，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迟疑的说：“我……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

“什么声音？”

“好像有人在问我什么事情……”

朱飞燕努力回想。

她冷淡与平静的表情，貌似有着一丝丝的不对劲。

这个小女孩的适应力是不是太强了一点？

这么快就从丧父的悲痛里，缓和过来了吗？

还是说她已经被改变？

孙昧心底思考着。

没多久，朱飞燕似乎是想起来了。

但她没有回答孙昧的问题，只是认真的看了一眼孙昧说：“我会记住你的恩情，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

“……”

孙昧张了张嘴，想问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