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西宫月昳猝然站起身,双手交叉,胳膊拉直,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

“呼……太宰君,走吧。”

“你还好吗?”

“嗯?”西宫月昳侧过头看他,神色如常,“有什么不好的?”

太宰治:“……”刚刚那么难过可不像是假的。

“如果你说的是刚才,那只是我演的苦肉计啦,很逼真是吗?连你都信了。”他摆摆手,“蛇蛇还是太好骗了,我刚刚从它那里获得了很多重要情报。”

比如他的马甲们确实已经生出了自己的意识,成为了独立的个体,又比如某些人大概联合起来想要做什么事,连蠢笨的蛇蛇都要瞒着他。这两个信息知道后,西宫月昳心底那份惶惑少了很多——系统应该还偷偷摸摸地存在于某个地方吧。

如果他找到了它,那么……

他对着漆黑的夜空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

他要把系统做成叉烧,把蛇蛇叉出去晾成蛇干,然后摆在某两人的坟头前面,每周都去鞭尸数次。

太宰治看着西宫月昳脸上漂亮但莫名可怖的微笑,总觉得他的精神状态更加危险了:瞧瞧,这都已经站在发疯的边缘了。

太宰治还是不太会做安慰的事,于是只好凑过去,简单地抱了抱,然后分开,继续拉着西宫月昳走安全的路径离开横滨。

“果然没错,涩泽君的异能力果真强大到可以独立存在。”

不知何时,费奥多尔雪白的衣摆上沾了一点鲜红,空气里充斥着甜腻又恶心的血腥气。原先光洁的地板上有一道惨烈的拖痕,很难想象费奥多尔这样病气十足又文弱的人会做这种暴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