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秒。

“Gin,你喜欢伶酱吗?”

琴酒骤然听见这莫名奇妙的问题,整个人一僵,冷冷地转过身,倚着窗的手顺着重力垂下:“西宫月昳,你在说什么胡话。”

“噢,不喜欢就行。”西宫月昳冲他笑了笑,抬起一条腿将膝盖压在病床上。青木伶已经转移到了普通病房,他的病情毫无转变,所有的医生见了都摇头,只能用一些昂贵的医疗设备吊命。

有护工照顾,西宫月昳看护的这几天也不是很累。

但他天天看着白色的病床,白色的被褥,以及白色的天花板,大脑里又时不时想起白色的蛇蛇抛弃他的画面,心里便非常不爽。

他笑得很乖,也稍微有些崩坏。

一条腿压上去后,便很快抬起第二条腿。病床因为多承受了一个人的重量而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西宫月昳膝行了几步,弯腰看着依然没有任何反应青木伶,忽然真情实感地笑了声。

“过来一下,Gin。”

他分开两条腿,用自己的重量压住了青木伶。

“你做什么?”琴酒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对于一个病人,这样胡闹未免太过分,而且青木伶毕竟名义上是BOSS——还没死呢!

“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把人叫醒。喂,伶酱,听得见吗?”西宫月昳戳了戳青木伶的侧脸,保持着这个姿势看了下琴酒,“正好你在这里,过去帮我把机器的电源拔了,等会儿医生过来,你把他们都赶出去。”

琴酒:?????

他瞪大了眼睛,素来冷静凶狠的绿色眸子里是肉眼可见的震惊。

“西宫月昳,你疯了吧!”

“听不清吗?”

西宫月昳摸到青木伶的胸口,熟练地解开了病号服的扣子。动作很快,也很细致,看着瘦弱却意外结实的身体上,现在贴着无数的细小金属片,用来检测青木伶的身体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