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慢慢合上,当紧剩一条两指宽的缝隙时,傅南时和谈墨对视,阴沉的脸上突然露出一道难以捉摸的笑意,目光直直越过门缝。
眼神之中,挑衅意味十足。
谈墨下意识挺直脊背,呼吸立即加重,即便电梯双门已经合上,但在极速上升的过程中,他体内好斗的血液依然正在疯狂叫嚣着森*晚*整*理要冲出去和傅南时狠狠打一架。
他神色晦暗,瞳孔倒映出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眉宇紧锁:“路饮,你看到了,是他在挑衅我,真想揍他一顿。”
路饮握着他的手:“谈墨,冷静。”
“我会冷静。”谈墨深吸一口气。
医生替路饮拆了绷带,伤口恢复得很快,几乎看不出疤痕,结束后他们离开医院。十月中,清河这几天刮了场大风,潮湿的风夹杂水汽打在谈墨脸上,让他过热过载的大脑慢慢冷却了下来。
他抿唇,一言不发地拉开车门,上车。
高峰期,车辆拥堵,谈墨背靠座椅,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阴沉地看向前方。红灯丝毫没有跳动迹象,他显得有点儿不耐烦,指尖无意识地一下下敲击中控台,眉压得很低。
突然他说:“傅南时喜欢你。”
夜幕悄然降临,车窗外华灯初上,路饮精致的眉眼沐在这片五光十色中,有种虚无的不真实感。
他听到谈墨的话,神色不变:“不,傅南时讨厌我。”
“谢叔在电话里告诉我,那是一盏如果被它不幸砸中脑袋,很容易丢掉半条命的水晶吊灯,但是傅南时毫不犹豫地推开你。”谈墨酸得牙疼,他偏过头,看着路饮的侧脸,“当然,如果那时候我在现场,我也会这样做。”
路饮:“我知道。”
谈墨强调:“不是只有傅南时会为你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