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已经回到了十年前。
他感到头疼,掌心撑着低垂的脑袋,和谈墨说:“抱歉。”
过了会他想解释自己的反常:“我做了一个噩梦。”
谈墨转动着酸涩的手腕,凑过去:“什么噩梦?”
路饮没说话,又困倦地闭上眼,如鸦羽的睫毛微颤,看上去有种病态的可怜。
他不想靠在床背,想靠在谈墨身上睡觉,大脑重新变得不清醒,完全无法再离开他,是和平时截然相反得黏人。谈墨的心简直软得一塌糊涂,任由他靠向自己,即使手臂肌肉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而酸涩。
他照顾了路饮将近一宿,中途上床迷迷糊糊眯了会觉,到后半夜路饮的烧终于退下,体温恢复正常。
谈墨起身给他倒水,换掉他额上的退烧贴,微弯下身时视线滑进路饮衣领,看到他锁骨处那些明显的红疹,眸色一暗。
“江泊烟。”他悄声自言自语,舌尖不悦地顶了顶腮帮。
他要给那家伙一个教训。
不过之前路饮和他说过,暂时不希望江泊烟知道他们的关系,尽管心有疑惑,但谈墨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第二天,周一。
过几天江大有场篮球联赛,江泊烟是球队的先锋,早早地和队友在球馆训练,但他今天状态不佳,心不在焉,全程几乎被人压着打,心情更差,沉着脸喊停了训练,走到一边。
宋央从旁边递给他一杯水,对他笑。
但江泊烟现在看到他的脸就觉得烦,宁愿渴死也没要,只转身问跟班:“怎么说?”
他被路饮拉黑后又办了张新的手机号,私下给路饮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本来打算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去教室里逮人,结果听说路饮请假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