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色的落日下,他的那张脸笑得实在太有迷惑性,路饮不由晃了晃神,拉着暴龙继续往前走。
谈墨却不肯放过他,死皮赖脸追上去,明知故问:“真的在接吻?”
路饮被他烦得不行,两指并拢放在唇上,停留几秒,又转而轻轻按在了谈墨的唇瓣。
“算接吻吗?”他问。
过于兴奋的情绪传遍全身,谈墨的身体肌肉有一瞬绷得很紧,目光紧锁着他,过好一会才幽幽道:“算。”
眼见着路饮带着他的狗儿子快走远了,他才抬腿追上去,和他并行:“说起来,我们的生日也快到了。”
很巧的是,江泊烟的生日只比他们早一天。
路饮点头:“是。”
“下周四,爷爷喜欢低调,应该会办一场简单的家宴。说好了,到时候你要和我一起当寿星,别临时反悔。”
路饮的脚步放慢。
生日对十岁以后的他而言毫无意义,不过前世和谈墨重逢后,谈墨就很热衷于为两人准备生日惊喜。他们在同一天的前后几秒出生,确实是个少见的奇迹,值得感恩命运的馈赠。
后来,在谈墨去世后的那几年,路饮依旧能够从沈湛英手中收到他早早备好的礼物,手表、钢笔,昂贵的地产,当然,有时候还有一条线头粗糙的厚实围巾。
沈湛英和他聊天时又哭又笑地说,这是谈墨自己织的。
那条厚毛线围巾是网络上常见的款式,也是最简单的平针针法,就连它的颜色也不出挑,是谈墨一贯穿在身上的浓黑色。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它都是一份质量不够合格的礼物。
但路饮却最珍贵它。
珍贵到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