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墨吹了声挑衅的口哨,去牵路饮的手,说“走了”,路饮就跟在了他身后。走了一阵终于不见江泊烟,谈墨捻起他一片衣角,鼻尖轻嗅,醋意大发,说:“一股狗男人的味道。”
路饮抵着他蹭过来的脑袋:“只有你的味道。”
“我什么味?”
路饮扭头和他接了个漫长的吻。
“醋味。”
接下去几天两人玩遍了清河附近几个景点,转眼时间到了初八,谈斯理要带谈墨回老家祭祖。
谈家祖籍在北边,所以家族几人也都长得人高马大,到了谈墨这代更加突出。他这次回去计划再见几位谈家长辈,来回需要不少时间,本来想要路饮陪他过去,但思索再三后还是放弃。
在他走后,路饮的生活又冷清下来,回归原来不紧不慢的节奏,刷完了待看清单里的几本书,又回到清河郡布置了当初他和谈墨共同栽种的花园。那片海洋之歌已经开花,雾紫色的花苞迎风攒动,他给谈墨拍了不少花园一角的照片。
初十这天辅导员在学院群里转发了一条招聘孤儿院义工的公告,路饮看到后就报了名。清河经济发达,全球闻名的国际大都市,孤儿院的基础设置一应俱全,他的任务是教一群小朋友画画。
他早早过去,没想到意外撞见了一个熟人。
孤儿院这天一共有两位老师教画画,白逸舟就是其中之一。路饮到了那里没多久,白逸舟姗姗来迟,见到他时挑了下眉,抛下一句:“巧了。”
他显然来过这里不止一次,教室里几个小孩认识他,站起来亲切喊他“白老师”。白逸舟上课时情绪稳定,不像路饮印象中那样喜怒无常,罕见得耐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