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詹惜霜爱美的时候,总喜欢将祁临打来的锦鸡的羽毛插在头上,祁临就笑称她小锦鸡。
詹惜霜似乎也没料到祁临上来竟是与她说这个。
噗——
杯碗碎裂,詹惜霜的胸膛不住起伏,捏碎了手中的酒盏,银牙轻咬,“祁临!十年未见你就想和我说这个?”
“当初是你说要娶我,现在我赴约而来,的确已经有一娘子!”
“祁临!”
“你该给我个解释!”
咕噜噜——
酒杯落到了木地板之上,未曾碎裂。
祁临不甚在意的垂眸将那杯子捡了起来,低头那瞬间眼眸当中的讽刺半点也不曾遮掩,“詹惜霜……”
“你倒还真找来了。”
詹惜霜,年少之时根骨不显,受家中不喜,被送到边境小城墨城之中只带了一个老仆,算是让她自生自灭。
那时候詹惜霜与祁临比邻而居。
不受宠的庶女如同惊弓之鸟,便是有点滴雨声,都要半夜惊醒。
祁临自是无所谓受不受宠,毕竟他小孩子的身体当中住的是一个成人的灵魂,素日里对詹惜霜多有照顾,还半开玩笑的许下了终身之约。
只是后来……
詹惜霜根骨显现,万年难遇。
随后被不归山的六大山人联袂接走,再见面便是如今了。
暗中护着祁临的狄闵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真的假的?这祁临小子究竟什么情况?”
而先前还规规矩矩坐在苏凝清身后的陶冰莹,此刻也微微的调整了一下坐姿,紫袍晃动,一对耳朵竖的笔直。
苏凝清的脑袋歪了歪,随后他她用一根手指将自己的脑袋支楞的直了起来,起步走到了祁临身旁,抱上了他的一根胳膊,声音柔弱又可怜的说,“相公,难不成她是姐姐?”
祁临愕然的看着苏凝清,香气和柔软扑面而来,苏凝清宛然人间仙子的面庞更是写满了无辜和委屈。
祁临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