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祁临还要提醒一下苏翼，“外祖削的慢一些，小子收集不及了。”

苏翼：“……”

他的速度可真是慢了很多。

苏凝清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往常情绪很淡的她今日不知为何，一再被触动着情绪。

狄闵隐匿着身形跟在苏凝清的身后。

“狄老，我好像有些愤怒。”

曾经苏凝清走在帝都之上的时候，看着那无数的人背朝黄土面朝天，被压迫的直至耗尽最后一次精力。

看着路有白骨，朱门酒肉，心中的愤怒一次次的在翻涌着。

欺压良善，剥削无辜。

世家大族的成长就是建立在此基础上的，那时候狄闵记的苏凝清曾经对自己说过一次，“狄老，我好像有些愤怒。”

自那之后，整个相国府忽然有了很大的改变……

而帝都，近乎被一个小小的零人闹得天翻地覆。

今日的苏凝清又说了一句，她有些愤怒。

狄闵心中平静的很，“只要小姐想，那老宁愿为您献上生命！”

“与天同征，唯死方休！”

苏凝清沉默了下，“我的意思是，我好像被祁临给气到了。”

所以还不到与天同征，唯死方休的程度。

狄闵：“……”

他哦了一声。

祁临正在捡拾那黑色物质，忽然觉得耳根子一软，好似有人在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回头疑惑的看着苏凝清一眼，却见苏凝清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好似流入人间的仙子，便又回过头去。

应当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