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清幽幽的看着祁临一眼,“相公,你什么时候变成圣毒师了?”
“我记得你之前只能炼制五品丹药……”
难道是10天之内突破的?
苏凝清目光一闪。
祁临打了一声哈哈,虽说不知道自己这10天从五品炼丹师突破到一品圣毒师是什么样水平,但想也知道不简单。
于是他说,“娘子啊,这炼啊炼的也就突破了。”
风淡淡的从祁临的眉宇之间流过,他那双眼眸当中的无尽锐利和如同浅视着鲜血的尖牙也在一瞬间收敛了起来,变得端庄无比。
此刻无论是谁见了祁临,都要说一句,陌上公子温润如玉的。
然而他说这话却和端庄、温润没有半点关联。
苏家的云舟之上无数的人目色僵硬发直的看着祁临。
什么叫炼啊炼的也就突破了?
这圣毒师竟然还能炼啊炼的就突破了?
苏凝清微微一笑,笑容有些浅淡,却渐渐的荡漾了开来,就连眼底都好似划过了一丝的笑意却极浅一闪而逝。
“相公果真是不出世的大天骄。”
“相公威武霸气,一遇风云变化龙!”
祁临轻轻咳了两声,“娘子倒也不必如此夸赞……”
怪得他不好意思的。
苏凝清就说,“本就如此,相公十年玄界无人知,一朝登榜天下识,如今正当是相公意气风发之时,又何必自谦?”
“况且相公如今还是一品的圣毒师,便是在星河当中,也绝对是顶尖的大天骄,可以说这玄元星河当中无人天赋能及相公左右。”
屈良才本来还风度翩翩的弄了一个扇子在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扇子,打算按照祁临出来便一眼看到自己。
等到祁临出来与他四目相对之时,他便冲上去抱着祁临的腿,同时一通彩虹屁必将夸的祁临找不着北。
可如今听了苏凝清一番恍若肺腑的话之后,屈良才才发现自己这点拍人马屁的能耐,在苏凝清面前竟是被比成了渣渣……
倒也不是说技巧上不行,主要还是真诚的程度。
苏凝清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而他……
大概只会说一堆的套话,说出一堆的顺口溜。
天空之上的黑色雾气在一瞬间就散尽了,金色的光再一次洒落到五大家族的云舟之上,再一次洒落到这中央战场的轮台之上。
无数人仰头看着只觉得这一刻的阳光格外的美妙。
“这可是经历过劫难的光芒。”
有一人忽然这么说。
没错,经历过劫难那是一品圣毒丹的劫……
“只是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以前游历星河的时候,我也曾见过有人炼制出一品圣毒丹,只是那劫难的危险程度,好似远不如今天……”
这话落下的时候就陡然陷入了沉默,有一人忽然说道,“可不可能……那苏家的时候祁君炼制的是神级圣丹?”
丹药除了品级之外,更是有质量的划分,若祁临炼制的是神级丹药的话,好像一切都能够解释的通了。
众人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再说话了,因为他们好似一瞬间就发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
神级圣丹?
神级圣丹,即便是一品,仙鼎强者也是能用的……
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自家星河的最早的那一位主君,好似劫难缠身,正需要丹药救助,只是外头其他星河与自家星河对立,并不提供丹药进来。
于是老主君的病痛便越发的纠缠了起来……
但是现在祁临可以炼制神级的一瓶圣丹!
沈翰非在神冥宗的旗帜之下,仰头看着苏家的云舟,神色之间满满的都是阴郁之气,恍若恨得要冲上去将苏家的云舟撕裂!
“呵……”
“一品的圣毒师?”
“老头子果然神宗的传承很香啊,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一个修炼不行炼药不会的人变成现在的第九境,又是一品圣毒师!”
“什么神宗炼药是需要看天赋的,根本就不需要,如果需要看天赋的话,为什么他祁临可以我沈翰非就不行?!”
“明明我也很有天赋!”
如今的沈翰非实力不提,但说是炼丹的水准却也已经到达了第九品!
“我和祁临比,缺的不过是神宗的传承罢了……”
沈翰非的拳头捏的嘎吱作响,心中一条又一条的毒蛇在他腐朽而又恶臭的心脏当中钻来钻去,噬咬着他,让他迫不及待的要去做一些事情。
比如说杀了祁临夺了他手中的传承!
比如说叫祁临,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他的双目在一瞬间变成了浓郁的黑色,好似长着一道劫。
天空之上,云舟之中。
苏浩旷看向祁临的目光也变得十分难以言喻,“你刚刚的那一颗丹药是神级的?”
祁临沉默了一下,他本想遮掩。
苏浩旷却又说,“道别想着遮掩了,刚才那洁云实在是太过浓重,明眼人都能知道,你那肯定是神级的……”
祁临试探性的问道,“岳父大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苏浩旷轻轻的笑了一下,没有告诉他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反而问了祁临一句,“你和踏天的关系不太好?”
祁临无奈的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那他天发的是脑门子的脾气,偏生是要和我对上了,但我能确定他确实是想杀了我。”
苏浩旷就说,“在踏天之前,星河的另一个主君是蔺主君,但是在蔺主君之前还有一个人人都熟知的主君,那个主君为了应神人星河的劫难,他把整个星河的劫难都装载到了自己的身上,放弃了踏足仙主的机会。”
“你炼制神级丹药那么轻松……”他轻咳了一声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能够再巧合的炼制出来神级丹药的话,可以多炼制一些洗刷劫难,肃清法则这方面的丹药给那位主君送过去,踏天在他面前就是这个。”
苏浩旷伸出了个小拇指。
祁临听出来了。
毕竟苏浩旷在说其他主君的时候都用的是尊称,唯独踏天是直呼其名。
这个破烂主君当得也着实是没威风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