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可怜的,荒村野地里的小茅屋,从三分之二的墙面为界,一个十五度微倾斜的线,上半部分慢慢地开始倾倒下来。
简而言之,它裂开了。
李十一看向像素小狗:“这科学吗?”
笨笨:“……不要再纠结这个了!!”
邪修老翁心中凛然一惊:“刚才那是剑光……剑修么。”
他施咒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在一片废墟中全身屏气凝神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茅屋的上半部分被削去之后,露出头顶的月明星稀,晚风浮动。
远山边,月光下,一袭影绰白衣。
邪修老翁眯了眯眼,正要定神,眨眼之间那道白衣已经出现在百丈之内。
他浑身汗毛竖起,本来与之一战的念头荡然无存,仓皇地捏诀欲走,然而又一道白光闪过。
李十一倒是没被碎石块砸到,就是被呛了点灰尘,刚能睁开眼睛,便看到邪修老翁的头颅“骨碌骨碌”地转了两圈,滚到了他的面前,死不瞑目的眼睛和李十一安静地对上了。
李十一:“……”
李十一点评道:“你真是,来去匆匆。”
邪修老翁一死,束缚李十一手脚的法术也解开了,李十一站起身来,正要活动一下筋骨,便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
“合欢宗弟子?”
李十一身上穿的是合欢宗的宗门服饰,赤白相间的衣物如今已经沾满灰尘,看着狼狈不堪。
李十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其实也拍不干净,就是意思一下,随即抬起头,看向了他这位救命恩人。
白衣白发的剑修站在十丈开外,负剑侧身而立,容色比月光更冷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