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知道那人已死得很彻底了。
不必怕,她无需怕与他相似的任何人。
她不说话, 不过在黑眸里闪烁起好奇与羞赧的光。
归宥低头望着她, 少女天真的娇颜如初春里寂静的积雪,有着无人涉足的透澈雪白。
他纤长的睫毛不住地上下颤动着,被少女葱白的手指所覆的部分逐渐灼热起来。
“已已......”归宥忍不住低声唤道。
他的表情有些失控。
沈纵颐嗯了声,双眸含笑看他:“哥哥。”
......
归宥思绪停滞,他急促地抽了口气,带着两分急迫抓上她的肩膀:“你叫我什么?”
“怎么了?”沈纵颐无辜地眨了眨眼, “你不是兄长吗?”
归宥声线微颤,紧紧的盯视她,薄唇张开又闭起。
“哥哥?”
少女浅浅地晃了晃腿, 忽地疑惑道:“你怎么哭了?”
归宥身子一震,匆匆背过身,嗓音低哑:“欢喜, 我是太欢喜了。已已又能用这种目光注视我了, 我真是......高兴极了。”
“已已也高兴。”沈纵颐双手撑着木板, 掌心再次摸到柔滑,不由低头看了眼。
她身下垫着的是一席浓艳正红的丝绸, 上面起着栩栩如生的鸳鸯金纹。
这种布......是成亲时专门用来做被子的被缎吧?
与简陋木屋里其他的摆设相比,这匹被缎似乎太过华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