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章还算个君子,他说是道长救了她。
女子沉默了半晌。
高大□□的道长静寂中收紧了双手。
待那句:“多谢道长”如白羽般漾开寂寥的空气后,邬道升松手,不冷不淡地嗯了声。
他大步朝屋外走去,背影如剑挺括。
外间冷风很烈,刮得道长白玉般的耳垂殷红。
不多久,所有人都被沈纵颐温柔坚定地请出了房门。
苏行章并不放心,其实没有人放心让她一个人待着。
可是沈纵颐说:“我不会死了,我要带归宥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沈纵颐从不说谎。
今熹知道她说到做到,这才撤出房间。
几人到屋外,今熹目色复杂地望了会儿紧闭的房门,方转身离去。
随她离开的还有大批的奴仆。
院中只剩了邬道升和苏行章。
苏行章看着白衣道士,沉吟一番后主动靠近道:“道长。”
因刚才之事,邬道升并未冷漠,瞥了苏行章一眼,示意他有话直说。
苏行章方说:“邬道长,在下与你打个商量如何?”
“?”
“我要带纵颐离开。”男人神情温润,眼神沉稳,他直视着邬道升,一字一重:“此处徒惹她伤心,我要带她遍历名山大川,无拘无束,快乐自由。”
“……她若不要你跟着呢?”
苏行章笑:“我就偷偷藏着,在背后保护她。绝不会让自己的一厢情愿变成她的负担。”
“她的快乐她自己给予,我只是想助她更快得到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