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般暴涨的鬼力加持下,她很轻易地便能察觉到木屋外的动静,闭眼时,连镇内景象都‘看’得十分清楚。
沈纵颐现在的视野里,归宥正向郊外小路上去,那座将整座镇子罩起来的巨型邪阵于夜色中散发着淡淡血光。
不知归宥去邪阵是作何缘故。
此时,孟照危自然比不上归宥重要。
沈纵颐故作伤心面貌,将小鬼王驱逐出木屋。
孟照危瘪嘴:“你一个人待着干嘛?”
“……”
“你有名字吗?”她抬眼看他。
孟照危眉目开展,有如看到留下来的希望,即很殷勤地说:“我叫孟照危!”
沈纵颐微微一笑,“你可以唤我已已。”
“好了,孟照危。”她瓷白的脸转瞬间绷出几分严肃的情绪,“我是需要休息的,你是男子,不能与我深夜待在同一间屋子,需要避嫌。”
孟照危发愣:“我从前从未听说过这个规矩,这就是你们人的规矩吗?”
他如何有这般多的疑问。
像个永不满足的孩子,对这四周问东问西。
沈纵颐蹙了瞬眉头。
孟照危在幻境里的欲望是何?本性这样愚钝率真,当真可破境吗?
但现下她无暇管及他们的死活。
因为她有了自己的破境之法。
“行了,乖一点。”沈纵颐按住他的脖子,他顺从地低下头,睁着眼温顺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