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朝鉴根本不在乎纵颐死活,便随意挑两个弟子去营救?
朝鉴侧过身,“江长老,你想太多了。纵颐是我唯一的师侄女,便是冒着挑起两州大战的风险,我也要保她平安。”
他口吻浅淡,面色如常。
江春与看不透他,沉吟半晌,道:“掌门,我也想问您件事情。”
朝鉴阖眸,“说。”
她若直接问出口与逼问无异,以下犯上更是无疑。
即便认清了即将出口的话的分量,江春与依旧毫不犹豫地,缓慢但坚决道:“您为何不救纵颐?”
“您和归宥对峙时,本可以救下她的,不是吗?”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高深的屋顶将人声放得空旷寂寥。
朝鉴突然在这种寂寥里短促地笑了一声。
这笑声在此时有些怪异,他兀自地轻声说:“我为什么不要救她?”
可能是因为他知道救下也无济于事吧。
问他怎么知道?
朝鉴自己也不知道。
而且归宥不会伤害沈纵颐。
他在幻境中对她爱成那样痴傻模样,照其自负性格,定不会放任焉极幻境的屈辱再次降临。
他只会研究透了如何让沈纵颐反过来爱他爱到要生要死后,方能杀了她。
朝鉴起身,打断了江春与的进一步追问:“江长老,让本尊给你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