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从哪儿回来的,左肩上的黑绸被划出一道血口,滋啦地冒着血。
脸也很白,失血过多还泛着青。
沈纵颐摸了摸他的脸,很冷。
“又受伤了啊。”
她叹了口气:“怀胭,你还真和以前一样不省心。”
卞怀胭没说什么,虚弱地笑了。
他低哑的嗓音在清晨的寂静里很清晰:“师姐,你也和以前一样温柔。”
“人心如流水,怀胭如何知晓我有没有变心?”她挽起笑容,接着从储物戒里拿出灵药,上身前倾靠近神色晦暗的青年。
“记得叫疼。”
说着就把灵药敷在伤处,不给卞怀胭反应的时间。
“我就是知道。”卞怀胭沉默了会儿,忽而起眼盯着她的脸,固执地说,“师姐在我心里举世无双。”
“行了,别孩子气。”给青年拉好衣襟,沈纵颐弯眸拍了下他的头,“等怀胭遇到心仪的女子时,再对她说这种话吧。”
“师姐,怀胭想请您一件事。”
“何事?”她拉开床幔,赤脚走下,满头如瀑青丝,压着瘦削的肩膀更显出白日里衣冠整齐所没有的慵懒娇媚。
卞怀胭跟着随她到梳妆铜镜前,沈纵颐坐下,而他在她背后站着。
“怀胭?”拿起檀木梳,又察觉到身后青年不做声,她侧过脸,轻声提醒道:“究竟是何事呢?”
卞怀胭垂眸望着师姐白皙如玉的侧脸,长眸压抑着深邃的情绪,视线不自觉地就落在师姐红润的唇上。
他收紧双手,束手在腿侧,终于在沈纵颐轻柔的问声中低声答道:“师姐,您能不能总将我还作孩子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