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纤长手指揉了揉眉心,面色微带疲意。
“阿可。”
守在门口的阿可立刻推门进来,“陛下可是要用晚膳了?”
沈纵颐摇头:“茶不够酽,再给朕重沏一壶。”
阿可惊愕地看了看天色,“陛下,这都要入夜了,浓茶恐伤身啊。”
“沏。”沈纵颐重新打开一本折子,语气低沉,“再吩咐人把沈合乾叫进宫,就到御书房来见朕。”
“是……”阿可顿了顿,欲言又止。
沈纵颐见其犹豫不动,便起眼轻飘飘瞥了她一眼,“还有何事?”
阿可看沈纵颐满脸淡漠处理政务的模样,尴尬得脸红,她是不是误会了陛下的意思了?
也许吩咐药不是春.药,而是毒药呢?
鞭子也不是为了……那个,而是正常用途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阿可就难以冷静,她自服侍陛下十几年来还没犯过这种离谱错误,当即鼓足勇气试探道:“陛下,侧殿里归宥已经洗干净了,您今夜要……”
“哦,他。”沈纵颐往后一倚,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阿可,“药甚么时候生效?”
阿可忐忑道:“陛下,那幻情药被太医署的人加重了药效,现下估摸着也快发作了。太医署的人还特地提醒说,幻情药发作后两个时辰内不解,服用者……长则半年有余不可再举。”
“世上还有这般趣药,”沈纵颐轻轻笑骂道,“这些太医署的老寿星们还真是老不正经。朕虽断了他们几日休沐给母后做药丸,但也给他们加了俸禄,原来不是没怨言,有怨都报到这儿了。”
阿可跟着笑,哪敢说沈纵颐今年给太医署拨过去的十之二三大笔银钱都用在了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