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鸟儿,她既不要,他也绝不会做。
沈纵颐见其喝完,便随之饮罢手中酒。
酒水入喉,她摘下翼善冠,青丝微散,抬起莹白绝色的脸:“你可还要这般站着与朕讲话?”
沈合乾蓦然间明白了。
他俊容微红,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羞意上脸。
“臣……关门。”
他折身将殿门关阖,双手仍停留在门上时,耳侧已听见轻微的衣料窣动之音。
沈合乾蜷起手指,长睫如蝶翼般轻震。
“……”
他收回手,攥紧拳,垂眸迈动长腿走入帷帐之中。
“你这身红衣是为?”
“从心、由之。”沈合乾拘谨地坐在床侧,紧接着便将今日本来要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吐了出来。
沈纵颐听完,似笑非笑:“若非是你沈合乾,其他任何一人与朕说这些,朕都疑心他对朕是爱得魔怔了。”
沈合乾僵了下,他抬头看向沈纵颐,轻轻道:“臣也可以是任何一人。”
“……”沈纵颐笑容微淡,“沈合乾,你对朕只是忠君之情,莫要与其他混淆了。”
这是他第一次反驳,或许也会是余生的最后一次。
沈合乾紧盯着沈纵颐虽含笑但并无暖意的双眼,像孤狼投靠头狼时般决意又忐忑:“我没有。”
他不自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