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照危轰地一下把这么多宝物摆上桌, 小小的桌子根本放不下,有的灵丹灵药就咕噜噜滚到苏行章和江春与怀里, 更有些来不及接住的东西都滚到了地上。
望着满桌满地金光闪闪的灵器宝物,沈纵颐有种身处宝库的错觉:“……孟道友这是?”
孟照危还算粗中有细,危急之刻及时护住了沈纵颐这方天地,叫她既没被茶水湿了衣衫,也没被宝物砸了身子。
听闻她似乎好奇地询问,心热无比,当即邀功道:“这都是我在宗里赢得的好东西,还有许多是我去别的宗打擂台赢来的!你喜欢吗?我每一件都留给你的!”
说到这,见沈纵颐有些默然,孟照危心慌了慌,只恐她不喜欢。
立马急声道:“这些是不是有些坏了?!对、对对不起,其实我看不懂什么是好东西不好东西。从小到大师兄长老们都说给我安排的都是金乌州最好的东西,这些灵器灵药都比我用的好,所以我以为是……是……”
一点也不意外的愚钝,一点也不令人惊讶的可笑言论。
在孟照危苦恼慌乱的视线下,沈纵颐慢慢地将离得她最近的剑簪拿起来,她望着白嫩指尖上寒光锋锐的簪尾,垂眸神色温和。
“纵颐……”可怜巴巴的炼器天才绕着手指,喉结吞咽了一番,眼神在她的指尖和她的脸上来回漂移,“对不起……”
他道着歉,俊朗又干净的脸庞看起来真的很难过。
喜悲之间转换得如此迅速,完全是少年心性。
沈纵颐指腹抵着簪尖,微钝的疼痛从指腹泛起,逐渐从手上过渡到心底。
孟照危是个被保护得太好的天才。
不聪明,但情感真挚又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