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危!”苏行章厉声打断,“你我相识多年,你就是这般揣测我的吗?”
“喂苏行章,我也没说什么吧,你干嘛生气。”孟照危不满,他咕哝着道:“我这次来陆浑山反正是为了和纵颐结道侣的,现在你这样一搞,我还怎么说嘛!”
怎么说?
他已经这样说出来了!
苏行章咬牙,头一次对好友的耿直不讳感到嫌烦。
“苏少主。”女子轻柔唤道。
为什么又唤他苏少主,为什么这么疏离?
苏行章顿时收紧拳,袖口精致的锦绣被修长手指抓得褶皱迭起。
“兹事体大,可否再给我一日思量?”
她歉意地说,眉睫微微敛着。
苏少主喉间一涩,“自然……是应多思忖。”
沈纵颐对其温婉笑笑:“对了,不知苏少主和孟道友来此可定了落脚之处?”
江春与打断两个青年张口,冷声道:“都已定下了,就在三能峰。”
“既是如此……”沈纵颐起身欲告别。
孟照危跳起来:“可是我想和纵颐住在一处!”
“你!”江春与忍耐许久,终于忍不住心中怒火:“无耻,广为听闻炼器宗人人粗莽无形,如今一见名不虚传不说,却还是看客说轻了!”
事实上孟照危听不大懂江春与拐弯的骂人,但他知道江春与生气了,就为他想要和纵颐一块住的请求。
这算什么大事,怎么一个两个都对他发火?
孟照危纳罕,直言甚至显得有些无赖道:“我就是要和纵颐住在一块儿,你要是不答应,你们陆浑山明年新进弟子的灵剑我就不叫师兄给你们!”
“泼皮无赖!”江春与清冷的面孔猛地被怒火染就,显得有几分扭曲,她登时拔出佩剑,剑尖直冲孟照危坦然的脸。
“江长老!”沈纵颐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赶忙握住江春与的手臂,劝和道:“这有甚么打紧,总之一半峰空山头众多,多住一个孟道友也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