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绥没有要走的意思,把林山雪当作透明人,打开计算机查看病人的病历。
林山雪深吸一口气,拉开江绥对面的椅子坐下,抱着手,双腿伸长交迭在一起,打定主意江绥不理他她就一直坐在这儿。
“不去。”视线甚至没有从计算机屏幕上移开一秒。
她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急功近利、不择手段才是她的代名词,比如能向一个才认识的人发出在一起的邀请,比如她甚至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就迫不及待的想把江绥搞到手。
“江医生,我这伤是为了帮你的病人才受的,过河拆桥可不好吧?”她阴阳怪气挤出几句话,江绥专注地看着计算机,好像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值得他关注的了,林山雪又叫了他的名字,江绥还是不理她。
林山雪心头的怒火越发旺盛,冷笑一声,捏紧扶手,几乎控制不住想砸东西的欲望,静静地看了江绥一会儿,忽然烦躁地解开绷带,不可避免地拉扯到伤口也不见她放慢动作。
手心放在桌上,从笔筒中挑出一把美工刀,缓缓推出刀片。笑容扭曲,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她的嘴角。
“如果伤口再深一点,你是不是就愿意帮我换药了?”
期待之所以美好,就是因为它在发生之前有无数种可能,满足幻想,当它发生的那一刻,期待也就不是期待,而成为惨淡的现实。林山雪数着日子过了两天,本来今天轮到她上夜班,和别人换了班,从下午等到现在。
她不能接受。
沾水、感染、发炎,或是其它什么,她根本不在乎。握着刀的手扬起,不用闭眼,林山雪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感到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