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还是热风,这个距离合适吗,会不会烫到头皮?”男人嗓音低哑。
“冷风,合适的。”女孩应声。风从她发间掠过。她偷眼看向梁津。明明他嗓音哑到了那种地步,但是神情却是专注的,好像他确实专门只是来给她吹头发的,而不是来占她的便宜——不是她想的那样。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窗外雨滴砸在窗棂上的沙沙声,以及屋内吹风机的呼呼声。
“吹好了,剩下的等自然干。”梁津手指在吹风机的旋钮上扣了一下。吹风机停了下来,屋内霎时安静,
周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约莫有八九分干了。女孩仿佛又想到什么,拿起一缕发丝放到鼻尖下闻了闻,又偏过头,将挺翘的小鼻头凑到自己肩膀上,像只仓鼠似地嗅来嗅去。
“在闻什么?”男人好笑地看着她。
她这小动作狗狗祟祟的,像一只偷捡到松果的小松鼠,要把松果藏起来一样。
“看看洗干净没有。”
“干净了。”男人笑起来。其实本来也不臭的,反而是那种她自以为自己臭烘烘时,羞愤得要哭的情态,更让人心痒痒,好像心口被猫爪子抓挠了异样。
“怎么,信不过你的鼻子?”男人手指自她挺翘的小鼻头上刮过,粗粝的手掌摩着她的小鼻头,引起一阵痒痒。
他揽过她腰,将她扣回他怀里。她粉颈低垂,另有一种小女儿的羞态,他便将头埋进去,贪婪地呼吸着她颈间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