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脚趾的磨损处嫩红的一片, 表层的皮被磨掉后, 露出里头红色的血肉,有一个指甲盖大小。这块伤口磨损了好几天了,按理来说,早该愈合了,但她天天走路,天天有磨损,怎么也好不了。
梁津的脸色霎时间沉了下来, 抓住她的脚腕,细细看了一会, 问ⓨⓗ她。
“消毒过了没有?”
“没有。”女孩怯怯地应声。她以前不是没有磨出过水泡、破过皮,那时她也没有消毒的,都没有什么事。
后果就是,梁津拿了一瓶碘伏过来,用棉签蘸着褐色的碘伏,转着圈儿涂抹她脚上的伤口。他已经极力将手腕的力度放轻,但他的“轻”于她而言,还是重的,棉签擦过嫩生生的皮肉,疼得她脚腕一缩一缩,从头到尾都在喊疼。
“现在知道疼了?”梁津瞥她一眼,对她微有恼火。这可是在山里,万一沾染了什么细菌,顺着破损处进去,可就不好了。
她就是懒,不想自己处理伤口,还捂着藏着,不给他知道。就怕被他骂,是个小怂包,还懒。偏偏他就喜欢这个又怂又懒的小家伙。
“疼。”她抽抽鼻子,眼睛里泪汪汪的。
她这幅神情,杏儿眼里含着一汪红色,倒让男人想起某些时刻,她也是这样一副神色,委委屈屈地抬眸看着他,好像被他狠狠欺负了。
这样想着,男人语气一软,手上的力道放得轻之又轻,几乎如同一片羽毛。
“再忍忍,很快就消毒好了。”
接下来三天,她不能参加科考,也是在营地待着,偏偏在营地里住着,公共卫生条件得不到保障,洗个澡、上个厕所的什么都不方便,梁津干脆带她回城里住主题酒店,说等她脚踝养好了再带她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