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双婴儿袜,就有第二双。然后再到婴儿鞋, 婴儿的帽子...
她买回青色、橙色和黄色的羊毛线,给哩哩织了一顶恐龙帽子。
每天晚上梁津回家,都能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哩哩在坐垫上搭积木,玩钩机,团子躺在婴儿床上睡得香甜,两只小手撑开放在头顶像投降,脚上松松套着毛线袜,像两个小花苞。
而他的小萱坐在羊绒毯上,靠着软枕,穿一件碎花长裙,披着柔软的头发,专注于手中的小线团,一团毛线,慢慢地在她灵巧的手中变成了一块针脚细密、有颜色有图案的线。
屋外是隆冬大雪,屋内烧着暖融融的壁炉,偌大的房间里东一只西一只地摆着玩偶和靠枕,地上铺着长长的羊毛地毯,没有什么比这副景象更让人觉得心暖。
他在她旁边坐下,周萱将今天织好的一个小玩意儿拿给他看。
是一只毛线发卡,鹅黄的底座上一朵粉色的小花。
“给团子钩的,好不好看?”她眉眼温柔,眼睛亮晶晶的。
“好看。”他看了眼发卡——某种程度而言,小萱的手是很巧的,有一种天生的巧性。就像她被他拉着笨拙地向下时,柔嫩的手指总是不经意间抚到他的敏感处,让他眼睛发黯发红。
周萱轻轻走到婴儿床旁边,捋开女儿头顶的小帽子,将那发卡轻轻放在团子的头顶。
由于前几天她刚给团子剪过一次发,团子头顶现在有点儿光,这发卡带得就有些滑稽,像小尼姑带发卡——对于头发,周萱有一点迷信,她坚信,小时候头发剃得光光一点,长大后头发就会更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