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空转头看向南宫剑与蒋校尉:
“蒋校尉,我相信南宫家与此事无关。希望你能给予他们足够的信任。”
元明空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蒋校尉皱眉,却也不敢对皇子的话有所反驳。
沉思片刻,终于点头:
“既然七皇子殿下如此说,末将自然不敢不从。但皇城兵马司有职责在身,我必须得按照规矩来。南宫婉和唐云可以暂时离开,但南宫家在此案未明之前,不得离开皇城。”
蒋校尉的话虽然缓和了些,但仍然是对南宫家的限制。
南宫剑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觉得这是赤裸裸的嫁祸,但眼下还是得忍气吞声的说道:
“好,我们南宫家会遵守皇城兵马司的规定。”
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不甘。
赵让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他心中明白,这场血案绝非偶然。
不过能将整个金钟镖局解决得如此干净利落的势力,究竟会是谁呢?
众人各自心怀鬼胎,却也不得不暂时放下嫌隙,共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血案。
元明空看了一眼南宫婉和唐云,说道:
“你们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们会及时通知你们。”
南宫婉和唐云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这一夜,皇城及其周边州县显得异常骚动。尽管夜色已深,但江湖上的风波却未曾平息。
金钟镖局的总号虽已被全灭,但这个曾叱咤风云的镖局,却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各地的分号以及那三名幸存的副总镖头,高举“复仇”的大旗,矛头直指南宫家。
南宫家刻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摇摇欲坠。
一夜之间,除了皇城之内尚且风平浪静,南宫家在各地的产业与生意均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创,家族子弟死伤无数。
而南宫剑这位家主,却被皇城兵马司困在皇城之中,束手无策。
此刻的他,就像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一方面,他要面对金钟镖局残余势力的疯狂报复。
另一方面,又要应对皇城兵马司的严密监视和猜疑。
“家主,各地的消息都传来了。”
一名族老急匆匆地走进南宫剑的书房,脸色凝重地递上一份份战报。
南宫剑接过战报,一眼扫去,心如刀绞。
每一个字都仿佛化作了利刃,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猛地一下砸裂了桌面: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疯狂地报复我们?”
南宫剑咬牙切齿地问道。
“家主,金钟镖局的残余势力认为是我们南宫家出手灭了他们总号,因此才会如此疯狂地报复。”
族老叹息道。
“可我们根本没有做过!”
南宫剑怒吼道,双眼充血,仿佛要喷出火来。
“这一定是栽赃!”
“家主,现在说这些已经无济于事。”
族老苦笑道。
“我们必须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危机。”
南宫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作为家主,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崩溃。
“传令下去,让各地的族人坚守岗位,尽全力抵抗金钟镖局的进攻。”
南宫剑沉声说道。
“同时,把重要的都转移走,狡兔三窟,凡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是,家主。”
族老领命而去。
南宫剑独自一人站在书房中,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血红的双眸。
此刻赵家的别院中,灯光柔和,茶香四溢。
赵让、七皇子元明空、公主元可欣以及西门大壮围坐在石桌旁,各自品着手中的茶。
“这茶,真是好东西。”
元明空轻抿一口,赞叹道。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这夜色中的一切。
元可欣微微一笑,放下茶杯:
“哥,茶确实是个好东西,能让人心神宁静。”
赵让点头附和:
“可欣公主说得没错,此刻我们确实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西门大壮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说你们几个……喝茶就喝茶,聊什么天啊!我都上了三趟厕所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抱怨,却也让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元明空看着西门大壮,笑道:
“西门兄,看来你是真的不适合喝茶啊。”
“谁说我不适合喝茶了?”
西门大壮反驳道:
“我只是觉得这茶喝多了,尿多!”
众人闻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声中,赵让突然神色一凝,沉声说道:
“说正事吧,我们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
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起来。
“赵兄,你是说南宫家的事情吗?”
元明空问道。
赵让点了点头:
“没错,金钟镖局的事情显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反正我是想不出大威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能再无声无息间把整个金钟镖局都赶尽杀绝。”
要知道杀一个人容易。
杀一群人,很难。
杀一群人,还要不被人注意,更是难如登天!
“而且,这件事对南宫家的影响也非常大。”
赵让继续说道,
“如今南宫家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江湖上的舆论压力,还有金钟镖局残余势力的疯狂报复,都让他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元明空皱眉沉思片刻,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