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琴心的琴音虽然诡异莫测,但其中却似乎隐藏着某种阴谋。我若再沉浸其中,只怕会中了她的圈套。”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坚定和冷静。他缓缓起身,走到柳琴心身旁,轻声说道:
“柳姑娘,你的琴音的确非同一般。但在诡异莫测之余,却似乎缺少了些许真情。”
柳琴心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她没想到赵让竟然能在这关键时刻回过神来,并且一语道破她琴音中的破绽。她心中暗自思量:
“这位赵公子果然非同一般,竟能看破我的琴音。不过,他既然能看破我的琴音,那么或许他真的能成为我的知音。”
柳琴心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收起指尖的琴音,转身面对赵让,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公子,你究竟是如何看破我的琴音的?”
赵让微微一笑,他知道柳琴心的琴音中蕴含着极强的精神力量,足以影响人心,但他修出了大宗师法相,因此心志坚定,不是那么容易被动摇的:
“柳姑娘,真正的琴音,应是心与心的交流,而非单方面的操控。你的琴音虽然美妙,但若只为了操控他人,便失去了琴音的本意。”
“赵公子,你果然是个明白人。我这南地琴音,原本便是家族秘传,非轻易示人。琴音之中,确有诸多玄机,但若无真情,便如无水之源,无本之木。你既能看出其中破绽,或许,你正是我所寻找的那位知音。”
说罢,她缓缓放下手中的“琴音”,那无形的旋律似乎在空气中渐渐消散,只留下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转身,轻纱长裙再次随风摇曳,仿佛一朵即将凋零却又傲然挺立的花。
柳琴心的话语落下,屋内仿佛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但那空气中残留的琴音余韵,却如同细丝般缠绕着赵让的心神。
“柳姑娘,你这一曲南地琴音,倒真是让人识了何为音律之奇。不过,我心中仍有疑惑,你为何会选择我作为这琴音的听众?莫非,我身上有何特别之处?”赵让语气平和,但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柳琴心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赞许也有深意。
“赵公子,你可知这世间万物,皆有其独特的韵律?而你,便是我在这皇庄之中,所遇见的最具韵律之人。你的心中,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力量,这让我十分好奇。”
“柳姑娘,你这等赞誉,实在不敢当。但有一点姑娘说的很对,我心中确有诸多秘密,却并非轻易可对人言!而且我这个人有个癖好,十分喜欢公平,所以柳姑娘要是想知道我的,那不妨先说说你为何会对我如此好奇?”
柳琴心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她轻轻抚了抚发丝,轻笑一声,声音如黄鹂出谷,清脆悦耳:
“赵公子,你可知道,这世间万物,皆有其独特的韵律?而你,便如同那隐藏在云雾之中的高山,令人向往而又难以捉摸。你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的意志和深藏不露的力量。这番说辞,能算是好奇的缘由吗?”
赵让哈哈一笑,道:
“柳姑娘此言差矣。我赵让不过是江湖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哪有什么高山之姿?但不得不说,刚才的南地琴音,其中的玄机怕是比姑娘对我的好奇,多得多,深的多!选择我作为这琴音的听众,实在是荣幸之至!”
柳琴心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赞许也有深意,她缓缓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逐渐暗淡的天色,轻声道:
“赵公子,你可曾听说过‘音律之心’?那便是能洞察人心、操控情感的至高境界。而这南地琴音,便是我家族世代相传的秘技,需以身子为琴,心弦为谱,方能弹出那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的琴音。我选择你作为听众,便是因为你心中那份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力量,让我感受到了与众不同的韵律。”
赵让闻言,心中暗自思量。他回想起机关术大宗师墨平曾对他说过的话:“要解开云海茶楼密室的秘密,必须结合三人之力,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就在这时,屋门突然被推开,西门大壮一脸憨笑地走了进来。
看到柳琴心穿着薄纱长裙,身姿曼妙,再看他让哥正襟危坐,神情严肃,顿时明白自己似乎打扰了让哥的好事。
他连忙大笑着退出,一边退一边说道:
“哎呀,让哥,我真是该死,打扰了你和柳姑娘的好事!我这就走,这就走!”
赵让和柳琴心闻言,皆是一愣。
赵让连忙站起身来,解释道:
“大壮,你误会了!我和柳姑娘只是在探讨音律之道,并无其他。”
西门大壮嘿嘿一笑,道:
“让哥,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咱们江湖儿女,讲究的就是个随性而为。你和柳姑娘若是真情相投,我西门大壮第一个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