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般的幻阵,我身上佩戴着血珀,根本不会遭道。但这次我都挣扎了许久,你就可想而知……”
赵让知道血珀的功效,绝对算得上是一种天地奇物。只要将其佩戴在身上,无论是迷药、迷烟,还是幻阵,都不能侵扰到分毫。
并且血珀其中蕴含的星芒越多,效力就越强!元明空这块,里面的星芒密密麻麻,几乎已是针插不进的地步。
纵然如此,他却还是失了神……泰和居中的幻阵的确可怕,竟是能与这般造化之外的奇物相抗。
“我在幻阵中看到海迪耶身边的那四名姑娘又活了过来,而且还对我出刀,我还击的时候,发现他们都是虚幻,这是两个幻阵叠加了起来?”
元明空指着掉落在不远处的锦盒说道:
“准确的说应该是迷药和幻阵叠加了起来。你可以当做他们在你身体里布下来一个幻阵!”
“身体里?”
赵让匪夷所思的反问道。
但这次他却没有立马否定。
因为刚才真真切切体会到的感觉,这会儿还没有全然消散。就像是失眠的夜里,一直在恍惚之中。半睡半醒之际的梦,都会记得尤为清楚。
元明空没有回答赵让的疑问,而是一脚将锦盒踢到了赵让面前。
锦盒里放着的仍旧是那两张画像。
赵让看了一眼,却发现画像竟然变了颜色!
“这上面有毒?”
元明空这才说道:
“我俩翻看的时候,你记不记得两张画像贴的很近,我们用指头沾了
点唾液才把它分开?”
赵让木讷的点点头。
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人,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
先前在幻阵中,赵让还觉得李总管和自己玩藏钩,是在点化他,现在看来无非也是布局的一环罢了。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更是担心赵让对锦盒存疑,不会打开。特别交代他和元明空一起看,也是为了保证两人同时中毒,这样谁都跑不了。
“咱们是在估衣铺中看的,从那到这,算时间也很合理。”
赵让无精打采地说道。
但转瞬间,他又恢复了全部的信心,慷慨的说道:
“好在咱们还活着!”
元明空皱眉道:
“什么意思?”
他觉得赵让虽然说了一句实话,但却是一句没有用的废话。很多时候人不说实话,就是因为实话中的道理谁都明白,至于想不想照着做却是另一件事。
“我们还活着,但他们却觉得我们已经死了。”
赵让接着说道。
元明空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敌人完全放下戒备的时候,就是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的时候。眼下如果他们觉得赵让和元明空已经死在了画像的毒和泰和居的幻阵中,那岂不是说明他们已经不再把赵让他们俩当作威胁?
错误的估计才是最大的威胁,同样也成为了一个局中最大的变数。
不过这个威胁和变数存在的时间很有限。
从这个局开始来看,就是一环扣一环,十分缜密。
能布下这样缜密局面的人,性格一定不会狂妄自大,一定会十分谨慎小心。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哪里都是这样。
当他们来给赵让和元明空收尸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两人并没有死。
好在这其中的时间差要是利用的好,他们俩就能一举翻盘。
但同时元明空也想到一个更可怕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