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拉着柳夫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
“你躲在这里别出来!”
赵让低声说道,让她委身先藏在了角落里。
抬头一看,这里恰好是城主府的墙根下。
赵让展臂屈腿,用出梯云纵的身法,瞬间便来到了院墙上,然后一跃而下!
落地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然后从怀中摸出城主府的令牌,站直身子,大步流星的从墙根处的灌木中走了出来,并且还叫停了一对正在巡视的兵丁。
“外面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吗?”
赵让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质问道。
这一对兵丁面面相觑,他们根本不知道赵让是谁,但他们却认得赵让手中的令牌。
这块令牌在城主府中只有两块,一块在城主身边,昼夜不懈怠。
另一块……另一块的持有人已经成了城主府的禁忌,没人敢公然提起那个人、那个名字。
不过当他们看见这块令牌,加之赵让先前所说的,巡视队伍的兵丁也知道外面应该是出了些麻烦。
所以他们立马动员了更多的兵丁,打开城主府大门,对大门面前的主街以及所有巷口进行彻底的巡查。
趁此机会,赵让赶紧来到刚才柳夫人的藏身之处,把她带了出来,两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进到了城主府中!
在城主府内,赵让和柳夫人暂时安全了。
他们找了一处偏僻的房间藏了起来,然后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赵公子,谢谢你!”
柳夫人感激地说道。
“若只有我自己,没了就没了。但这箱子剩下的,是我儿子一生的保障!”
“夫人言重了!”
赵让说道。
两人正说着,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赵让心中一紧,知道是胡老板的人找来了!他赶紧拉着柳夫人躲到了床底下。
二人屏息凝气,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果然,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敲门声和喊叫声。
“快开门!我们知道你们在里面!”
“再不开门我们就闯进去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道极威严的声音:
“吵什么吵?这里是城主府!你们难道是想造反吗?”
胡老板的手下闻言都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
“不敢不敢!我们只是在找人而已!”
“找人?”
那个威严的声音继续说道。
“找什么人还能找到城主府里来?”
“这……”
胡老板的手下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奉命?奉谁的命?”
那个威严的声音再度问道。
“是……是胡老板的命……”
一个手下小声地说道。
“胡老板?”
“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在城主府撒野?你们告诉他,如果真有事,就来门房老老实实的递名帖,城主大人有空了就会见他!”
说完,那个威严的声音便就此沉默。
胡老板的手下闻言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赶紧灰溜溜地离开了城主府。
在床底下的赵让和柳夫人听到这一切,都松了一口气……赶紧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然后相视一笑。
“你可知刚才是谁说话,把胡老板的人震走了?”
赵让摇头。
自他到镇海城的那刻起,就知道一定会和本地的城主府发生关系。
但他也没有想到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虽说他们俩当时是无路可走,时局所迫,但终究还是进到了城主的府邸。
若论对错,他俩也错了。
“这块令牌还是很好使啊!”
赵让调侃道。
柳夫人没接这个话茬。
刚才两人躲藏的地方过于逼仄……弄的肩膀腰肢都极为别扭。好不容易站起身来,还未曾放松,就看屋外缓缓走来一道人影。
“红海棠柳夫人,赵家赵公子,二位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也学会了这般梁上君子的本事?”
这人不但知晓柳夫人和赵让的身份,还对他们俩这样不禀不告,悄无声息的翻墙进府,很有不满。
赵让刚准备上前说理,却被柳夫人摁住。
推门进来的是一位身着锦衣的中年人,他面容沉稳,眼神锐利,显然是城主府中的一位重要人物。
柳夫人抢先一步,打开门,侧过身子,右手虚引,示意这位中年人进来。
中年人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柳夫人的邀请,然后把目光转向赵让,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
“赵公子,久违。”
赵让一愣,他并不认识这位中年人,但听对方的语气,似乎对自己有所了解。
“敢问阁下是?”
赵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