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你定吧。”
小鹿得寸进尺问道:“你想玩一波大的,还是随便玩玩。”
“大的怎么说?随便玩玩又怎么说?”
“大的当然更刺激,是真能发财。当然输了也可能倾家荡产。至于随便玩玩,那就是纯粹消耗时间呗。”
江跃扬了扬手中的筹码:“一百万算不算大?”
“还行,凑合能玩吧。”小鹿嘿嘿一笑。
“走起。”
二十分钟后,两人在赌厅里转悠一圈后,终于锁定了其中一条扎金花的赌桌。
这一桌已经有四个人,对于扎金花来说,人数合适但略嫌少了一些。
而江跃主动申请加入,让这个局变成五人局,无疑又多了一份乐趣。
而且江跃一百万的筹码对赌桌这些赌徒来说,也具有极大吸引力。
当小鹿提出他们想加入的要求时,赌桌上四个赌徒彼此对视一下,竟没有一个人反对,其中三人直接同意。
剩下一人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反对。
江跃欣然入座。
扎金花的规则非常简单,大小从高到低分别是豹子,同花顺,同花,顺子,对子,单张。
其中单张以A最大,2最小。
全国各地的玩法几乎是差不多的,但规则上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比如说杂牌235是否吃豹子,比如说暗牌和看牌之后的下注倍数等等,包括最高上限是多少,都需要统一。
又比如起到豹子和同花顺,是否有彩金,彩金分别是多少。这些都必须在开牌之前约定好。
小鹿显然不是头一回扎金花,甚至可以说是颇有经验,等江跃入座后,她基本就已经把左右规则都问的明明白白。
其他赌客虽然有点不耐烦,但问明白规则是为了公平起见,他们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玩了几圈,江跃就有些索然寡味了。
他来赌场,原本是想借玩牌的机会,互相攀谈一下,争取多收集情报的。
可看这架势,这些赌客除了起牌弃牌下注收米的时候会开口,其他时候个个都是惜字如金,根本不开金口。
江跃纵然智计百出,这种赌局也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
他不了解赌客的心理,更不知道这种扎金花的赌局,重点就在于一个诈字,大多数赌徒会觉得言多必失,一句话,一个字,乃至一个细微的动作,一个表情,都有可能露了破绽,让人看出端倪来。
因此,赌客们日常状态基本上都是扑克脸,不苟言笑,除了一双眼睛在不断观察对手之外,其他动作基本都是十分谨慎,绝不会有多余的东西。
江跃好几次搭讪,要么被人无视,要么被人白眼以对,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种局,着实让江跃感到无语。
而他的手气似乎也平平,大约进行了十局左右,他才收到了第一次米。
好在他的打法并不激进,每一把都是随便蒙上两到三轮,便起牌看牌。上手都是很无力的单张,根本没有任何赢面。
一次次弃牌后,总算在第十把的时候,起了一个顺子,顺利收米。
这时候,有一名塌鼻子的青年赌客有点不悦道:“你这个人有点不爽利,每次蒙牌就两三轮,打乱我们的节奏。玩不起麻烦你换一桌。”
江跃饶有趣味地摸了摸门前的筹码:“兄弟你的意思,是玩大一点?”
那塌鼻子青年冷哼一声:“想玩小打小闹,去别的桌。”
小鹿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喂,扎金花有扎金花的规矩,没谁规定非得蒙多少轮吧?该我们放的钱,我们少放了吗?明牌下注翻倍,难道放的不是钱?”
其他人这时候也打起了圆场:“算了算了,各人有个人的牌风。”
之前那塌鼻子青年翻个白眼:“男人打牌,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娘们说话了?”
江跃笑道:“行了,少说两句。你说吧,想怎么玩,我陪你。不就是多蒙几轮嘛,我正愁怎么把这些筹码输光,早点去休息呢。这样,下一把开始,你怎么蒙,我怎么蒙,奉陪到底,行吧?”
他们玩的这个局,底注是500,暗牌每一把最高可以下5000,而明牌上限则为10000,按这个局的规模,真要杀到兴起,赌红了眼,而手气如果一直拉跨,100万筹码也就是半个小时的事。
那塌鼻子青年撇撇嘴,似乎有点不信:“可别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