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跟虎爷之间,也是合作关系。我要他们供应灵药,遭逢地煙之灾,也是无意中来到此地。”
“那这城堡原先不是多爷的基业?”
“呵呵,实不相瞒,城堡前些日还是别的主人,是虎爷巧取豪夺,将之占为己有。而我这一半占有权,是因为你们到来,才刚到手的。”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云里雾里呢?
喀爷苦笑道:“多爷,请说明白一些。何以我们来了,您就有了这一半占有权呢?”
“因为我是宝树族血脉,也因为他们不想跟你们硬拼消耗。他刚占据此地,需要时间成长,消化这块地盘。他要止戈不战,只能请我出马。”
喀爷算是听明白了。敢情是这么回事。
“这么说,多爷您也是孤身一人在这城堡,并无宝树族的同伴?”
“有几个助手随从罢了。人何须多?他虎爷拥兵千余,还有大批仆从长工,对你们却束手无策。我孤身一人,他却甘愿奉上一半利益请我出面。”
人多不多,在这里头似乎还真没多大区别。
喀爷等人算是彻底搞清楚了,同时心里也定了许多。他们算是听出多爷的弦外之音。
可以允许他们进入城堡,但需要一个说法。这个说法是什么?那自然是要他们投靠多爷。一旦他们这些人都成了多爷的人,那么多爷引入自己的势力,岂非名正言顺?一半话事权也就更加稳当。
宝树族的血脉是一手底牌,而一旦有了他们这些人投靠,无疑增加了一手强大的底牌。
这可谓是双保险。
喀爷明白多爷的心思,心思反而定了。沉吟道:“多爷,您把话说到这里,必定已经有主张,请明示。”
“你是聪明人,当猜到我要说什么才对。”
“多爷是要我等归顺于你,才能进城堡。”
“不,你们不仅仅是归顺我,也是归顺宝树族。大家成了自己人,我自然有资格带你们进入城堡。谁也没有反对的资格。”
“可虎爷这人,蛮横不讲理。他若不许,多爷难道会为了我们这些陌生人,跟虎爷闹翻吗?”
“你们归顺我,那就是自己人。而虎爷,不过是合作关系。这里头的亲疏关系,何须我多言?”
喀爷愣了片刻,拱手道:“多爷厚爱惜才,我深感之。不过我一个人不能专断,还得征询一下弟兄们的意思。”
“不妨,你们敞开谈。如今这世道,你们这种小部落,小势力,本身生存就十分艰难。又有强敌环视,或许转变一下思路,不是坏事。我只要你们忠心,不要灭你们的族群种子,不必猜疑。”
这话也是安喀爷他们的心。
不过是什么族群,都特别在意族群血脉。若是加入宝树族,最终会被宝树族把血脉洗掉,成了宝树族的附庸,完全失去自我族群的血脉,即便苟活,那也等于是族亡血脉灭。
这样苟且偷生,并无多大意义。
商议的时间并不长。大家的意见也出奇的一致,大家需要这个生存机会,需要度过眼前难关。
而宝树族作为十大黄金族群,投靠他们也不丢人,也算是傍上了大靠山,就算凶残的箭狼部落,面对宝树族也必须得忌惮三分。
而多爷这个人气度非凡,明明碾压了喀爷,却没有盛气凌人,倒是礼贤下士,对他们也十分客气。
这样的人,似乎也值得投靠。
最重要的是,他们跟箭狼部落血海深仇,日后想要复仇,借助宝树族的力量或许是一个非常必要的选择。
眼下还有什么比这更合适的选择吗?思来想去并没有。
至于佯装答应,进去之后暴起夺取基业。这种事也不符合他们族群的性格,同时他们也知道不具备这个实力。
就算抢下来,损兵折将之后,也不可能守得住。
更何况,宝树族的地盘,哪怕多爷只占了一半,他们也不好意思下手,更没这胆子去撩拨宝树族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