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为我将这‘四代鬼彻’留在我女儿的灵魂位面里，还要有留下一缕灵魂碎片进行操纵才行。但是，灵魂碎片的能量，最终会被一点点消耗的。我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往我女儿的灵魂位面里注入新的灵魂能量，从导致我的灵魂越来越虚弱，最终寿命大减。”

“所以，在你死后，你留下来操纵‘四代鬼彻’的灵魂碎片，也成为现在的这一缕残魂？”

“是的。但这一次出手之后，恐怕坚持不了太久了。”

“我们中国人，相信有‘因果’一说。不管是哪一代，‘鬼彻’都不只是斩鬼之刀，同时也是克主之刀。你既然把将新打造出来的刀同样贯以‘鬼彻’之名，就应该想到会承受其因果。”

少妇虚影微笑着点点头，没有回答，表示默认了赵飞的说法。

名刀“鬼彻”，不管是一代、二代，还是三代，每一把都会让其主人死于非命。想来，第四把被贯以同相名称的刀，也继承了其克主的凶名吧？

实际上，桑田明日奈的死，是大量消耗灵魂能量所致，把她的死归结于“鬼彻”的克主特性，未免有些太过牵强。赵飞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希望桑田琉璃在知道此事之后，并不会太过愧疚。

可怜天下父母心。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赵飞道，“为何你的女儿琉璃身上，会被人种下‘鬼将蛊毒’？”

“这个……”少妇虚影轻叹一声，“不要寻找真相了，好吗？”

见对方不愿意回答，赵飞也不勉强。

毕竟残魂不是完整的灵魂，更不是大活人，意识是固定的，不会因外部原因而改变，因此不可能像说服一个大活人那样，说服一缕残魂来做不在其固意识之外的事情。

“好吧。我不问这个。”赵飞淡然道，“但我还有另一个问题。刚才，我们算是清除了‘鬼将蛊毒’了吗？”

“只不过是暂时压制住而已，过一段时间，鬼将式神就会以琉璃的灵魂位面为养份重新出现。唯一能够彻底解除‘鬼将蛊毒’，就只有一个办法。”少妇虚影顿了顿，道，“那就是：红莲业火。”

“红莲业火？！”赵飞微微一怔。

听到这里，赵飞终于明白，为何桑田明日奈要倾尽自己的余生，炼制出“红莲霓裳”了，原来就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桑田琉璃的性命；然而，桑田琉璃却认为那只是母亲的执念。

此时，只见少妇虚影一阵摇晃，越得越来越虚浮，似有即将消散之状。

“看来，我这具残魂之躯，即将走到尽头了。”少妇虚影看着自己即将消散的身躯，无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