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一名叫做莱斯利的英国文学家,于1798年3月到1799年8月间,在欧洲大陆的首都,巴黎生活了差不多一年半。
这一期间,英国作家莱斯利有幸参加了巴黎上流社会的一些宴会,也遇到法兰西第一执政官,两人还用英语相互交谈过。
在英国人下述的随笔里,刻画了这位法兰西,乃至全欧洲最伟大人物在心情较为平和时,展现出现的一种正面形象。
“他(安德鲁)身材高大,一定超过了六英尺(1.83米),体态优雅;短发柔软,呈现漂亮的金黄色;肤色滑润,就像是婴儿那般,据说是他每天坚持在浴缸泡热水澡的结果。
他两眼蔚蓝深邃,表现的炯炯有神;带有日耳曼人的那种棕色眉毛,且突起;至于面部,尤其是嘴和鼻子,就像意大利人那般,生得美观、清秀、轮廓分明。
当这位执政官不生气的时候,嘴角边时不时带有一丝迷人的微笑;事实上,他表情之丰富,则非我的笔墨所能具体形容。
到底是什么表情呢?不是伦敦舰队街的新闻报纸里面的低俗版画,毫无依据描绘的那种厌倦的神情,更不是怀有恶意的样子……
实话实说,我居住在巴黎的一年多时间里,从来没有看到这位欧洲征服者,公开展现出那种使世界暂离发抖的横眉怒目的表情。
事实上,他的面部的真实表情是一种讨人喜欢的沉郁多思,这一点对于宴会中的女人们非常具有诱惑力。可以肯定说,至少是在巴黎,每一个自认为相貌出众的女子,都想要成为他的情妇;
不过,每当他说话的时候,诱惑力的表情便消失了,露出一副人们所能想象得出来的最令人愉快、最优雅的微笑。
没错,我在巴黎第一次听到说英语的法国官员,居然是小威廉皮特首相最厌恶、最担心、最害怕的法军最高统帅。
后来我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安德鲁-弗兰克先生,毕业于久负盛名的斯特拉斯堡外交学院,当然是要精通欧洲的各国语言。
唯一美中不足的,那位执政官阁下的英语口音,并不是标准的伦敦腔,而是农村乡间的俚语,与那一群北美叛逆很是相似……
回到我的回忆录上,对我而言印象深刻的,还有他那专心致志、深思远虑的神态,以及凌驾于所有显著表情之上的,还有一种沉着冷靜果断的神情和刚毅无畏的气概,那是人间任何事物都丝毫不能干扰的。
不得不承认,第一执政阁下的谈吐,是我所见过的人当中,最有风趣的。而且据见多识广的人们说,不仅胜过当今的每个王公、君主、院士、科学家,甚至超过了所有那些历史上,我们所能忆及的一切人物。
他有一种毫不造作的威严,在我的想象中无人可及。他的谈话,是人们所能设想的最温和、最能给人以良好印象的。
而他在公众场合接见中的言谈,内容之渊博,我感觉是无与伦比的。他说话慎重,但很流利,有时为特别加重语气,声音颇为低沉。他说话时,面部表情之丰富更远胜于言词。
在如今的英国皇家科学院,好几位德高望重的院士私下告诉我,唯有牛顿爵士才能媲美,这位法兰西院士的伟大发明与重大发现。
是的,这位今年30岁不到的法兰西第一执政,在几年前已经成功当选法国科学院的院士。毫无疑问,他也是法国,乃至全欧洲最年轻的院士,然而他的贡献却是无与伦比的。
安德鲁的一系列杰出成就,包括创造了安德鲁急救术,发明医用听诊器、万能神药阿司匹林、奥尔良溶液(波尔多液)与医药用消毒液,提倡与普及卫生消毒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