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霸王石柱子,为人憨厚,虽然骁勇善战,能够以一当十,但是,对于皇上的心思,自己恐怕永远都揣摩不出来库。
他挠了挠头,回答道:“这小娘娘古灵精怪,十分活泼,怪不得深得皇上喜欢。”
朱祁钰坐在马车中,心里想的却是北方佛寺和道观的事情。
之前,在南京应天府时候,龙虎山嗣汉天师府的张天师,负责在紫金山上,修建了紫金观,时也修建了孝陵,以祭祀太祖洪武大帝。
现如今,回到北京,朱祁钰深感北方的道观不如佛寺多,应该多修建一些,让佛道均衡,才是好事。
不过,这个想法,还在他的脑海中徘徊,具体怎样实施,需要再找那些阁老,看他们有什么主意。
出宫之后,朱祁玉一行人,很快便离开皇城,来到了京中市井。
三月的天气,逐渐回暖,经历了严寒的侵袭,北京城出现了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街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络绎不绝,南来北往的商人,用马或者驴驮着货物,在京城中经营。
不少酒楼,茶馆,驿馆的生意,也非常火爆。
虽然前阵子,朱祁玉下令让国子监为天下士子提供食宿,但毕竟进京赶考的士子众多,国子监一时间,也安排不了所有的人。其中有一部分,就分散到了各驿馆中。
本就是京城福地,天子脚下,一招登榜倒还好说,不论是入朝为官,还是分派到地方,总归是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但那些没有中榜的人,就不同了,有的是才学不佳,仍需刻苦读书,三年之后再参加会试,另外,还有一部分纨绔子弟,打着名落孙山的旗号,在街市上发泄情绪,招摇撞骗。
这种人,会几句附庸风雅的诗词,便侃侃而谈,以为自己可以媲美士大夫,总是出入烟花场所,寻欢作乐,败空家中积蓄。
更有甚至,喝醉了酒当街耍酒疯,抢人钱财,
欺辱良家妇女….…如此种种,都是天子脚下的一件件小浪花,被官府的人当即抓走问罪。
新皇登基,百废待兴,边疆稳定之后,朱祁玉便把目光放在安抚百姓,减免苛捐杂税,鼓励文商并重,发展经济,并且,还令六部想出法子,提升手工业,制造业的兴起。
朱祁玉深知,这些都是利民的好政策,只要能让天下百姓的生活好起来,那才是最重要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十分清楚。
军事,经济,民生,都要发展,只有这样,才能让大明朝永远屹立于不败之地。
看着这一片生机勃勃的镜像,朱祁玉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登基这一年以来,所有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临近午时,唐剑下了马,对朱祁玉说道:“公子,我们找家酒楼吃点东西吧?”
“好,就去醉春楼吧。”
朱祁玉之前听某个阁老说过,京城中开了一家以酱烧肉为招牌的醉春楼,生意火爆,据说,是江南风味。
这种店开在北方,真是馋坏了那些没办法离开北方的人。
再加上他们的酿酒技术一流,经常出现有客无酒的现象,令人唏嘘不已。
就算是朱祁玉去了,恐怕也得排队。
“好嘞!”
唐剑应了一声,让刘全胜驾着马车继续往前走,南霸主石柱子和唐剑,在前面牵着马。
“醉春楼?相公,妾身曾听家兄说过,那边的酒菜都非常好吃,是京中必吃的,就是不知道今天人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