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硬生生挨了一刀,身体却纹丝不动,只略微皱了皱眉,甚至抬起眼皮看向面前的挡头,薄唇微启:“接着来。”
“不可以,不可以……”
明棠看着他血淋淋的胸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吕洪还在她耳边低语:“你好好看着,你杀刘世贞的时候有多痛快,现在就有多痛苦……”
就在档头颤抖着双手,再次举起长刀时,无人注意的方向,飞来一支长箭,从侧面射穿了吕洪的脑袋。
只听“砰”地一声响,明棠身后的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手中的长刀也随之落到地上。没了吕洪的钳制,明棠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一抬头,就看见东边距离十丈远的地方,一个穿着金色盔甲的男人骑在马背上,手持弓箭,威严可畏,气势雄浑。
正是李文昭。
不等明棠回过神来,远处再度射来数支白羽长箭,周围的东厂番子和禁卫军尽数中箭倒地。
那档头见势不好就要跑,刚转身跑了没两步,谢临飞快地拔出长刀,手起刀落,眨眼间,就将番子的脑袋砍了下来。
随后,他丢掉长刀,朝明棠跑了过去,在一片混乱中,将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谢临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眼眶发热,心里充满了愧疚。
明棠靠在他胸膛前,看见他的刀口,起码有半个指头的深度,简直触目惊心,着急地要拿手去捂:“夫君,你流了好多血……”
“我没事,你别担心。”谢临放开她,从衣摆上扯下两块长布条,三两下就将伤口捆扎好了。“你瞧,血这不就止住了……你感觉如何?孩子都还好吗?”
明棠的宫缩越来越剧烈,疼得都没有知觉了。她皱了皱眉,看向自己的月华裙:“我羊水好像破了……”
刚才谢临中刀的时候,她就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亵裤都湿透了。
李文昭一边指挥着军队,收拾残兵败将,一边朝谢临喊道:“赶紧带她进去,这里有我呢。”
谢临连忙将明棠打横抱起来:“别怕,我先带你离开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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