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很难看,嘴唇紧抿着,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似乎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明棠露出一个笑容:“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早饭吃了吗?”
谢映月摇摇头:“还没呢。”却不说是什么事,只是看着明棠。
明棠想了想,就说:“正好我要用早膳,进来和我一块吃吧。”说着,让秋月在西次间另摆了一桌早点,请谢映月入座。
早饭吃的是白粥配泰州鸭蛋和藕鲊,还有水晶糕、鹅油酥、油炸烧骨。
谢映月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粥,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
明棠真猜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难不成是谢景安欺负她了?都那么大年纪了,不至于吧……她夹了两筷藕鲊放进谢映月的碗里:“光喝粥没味儿,配点咸菜。”
谢映月垂下眼眸,拿勺子拨了拨碗里的藕鲊,委屈巴巴地:“二婶婶,我现在嘴里吃什么都没味儿了……”
明棠温声道:“那你和婶婶说,你怎么了?”
谢映月看了一眼屋里的丫鬟,低声问:“二婶婶,你知道大堂哥屋里,有个叫柔珠的丫头吗?”
明棠呆愣住。她虽是谢景安母亲,但他毕竟已经不小了,他房里的事务,明棠不好插手。听谢映月一说,明棠立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丫头怎么了?”
谢映月的手捏紧了绣帕:“我今早去找大堂哥,看见那个叫柔株的丫头,从大堂哥的屋里出来,我就问她大堂哥是不是出门了,她却说大堂哥还在里头睡,让我晚些再过来。以前大堂哥从不让丫头近身服侍的,你说,他们是不是……”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她虽是个黄花大闺女,但也是个女人,这点直觉还是有的。那个柔株,她以前见过两次,可这次给她的感觉却完全不同,更柔媚了。
明棠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说些什么,正色道:“映月,你大堂哥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你平日喜欢找他玩,找他说话什么的都可以,但这些事,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过问的。要叫别人听去了,坏的是你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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