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扶着明棠的手站起身。
两人沿着抄手游廊,往芝华院走去。
“母亲,是您告诉二小姐,您打算让景安定亲,好断了她的念头的?”
谢老夫人道:“我怎么会告诉她,许是她自己猜到的吧,景安这孩子也真是的……你们昨天居然还瞒着我……”
她还是刚才从谢映月的口中得知,原来谢景安给通房丫头开脸,是这个缘故。
“是二爷怕您生气,才没告诉您……”
明棠是不信以谢映月的脑子能自己猜到的,肯定是有人和她说了实情,她才会哭成那样。
是那个叫含冬的丫头吗?
那天明棠和老夫人谈话,屋里只留了两个大丫头,其中一个就是含冬。
可内宅最忌讳下人们乱嚼舌根了,能被选来伺候老夫人的丫头,口风应当都很紧的才是。如果是有人收买了她,让她故意把事情告诉二小姐,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明棠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却不愿去揣测。她伺候谢老夫人回房歇息,回去时一路上心事重重。
第二天一早,盛妈妈便到去各房传话,说昨夜老夫人睡得晚,今日的晨昏定省就免了。
明棠去库房选了一匹料子,正准备给谢临裁身春衣,方氏就拉着江氏,上门来邀明棠一起去花厅说话。
明棠身上懒懒的,不是很想出门,但看方氏带了两攒盒的干果果脯,热情洋溢的,还是不忍拒绝。
“大嫂身体不好,四嫂整日忙着管理府中庶务和教导孩子,六弟妹不爱说话,原以为来了个二嫂嫂,这家里总算有人能陪我唠嗑了,不想也是个喜静的。今早不用去母亲那儿,也不知道来找我,还得我一个个去拉你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