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皱了皱眉头。

江氏泪眼朦胧地望着谢老夫人，摇头道：“母亲，我没有……我没有勾引四老爷……”

郭氏指着江氏质问道：“我和四爷多少年的情分，要不是你勾引他，或给过他什么暗示，他会突然说要跟我和离？我可是正四品大员的嫡女，你知道他一个商人，跟我和离意味着什么吗？你根本就不明白……”

明棠拉住郭氏的胳膊，劝说道：“四弟妹，我知道你很生气，可说话要讲证据，你也不能凭空污六弟妹的清白是不是？”

“我凭空污她清白？”郭氏甩开明棠的手，夺过母亲手里的丝帕，“二嫂既然要讲证据，那就好好看看，这条帕子就是证据。也就是我没当场把他们两个人抓住，不然按我大梁的律法，六弟妹就是犯了通奸罪，要去衣受杖九十的！”

明棠握紧了帕子。她不知道上一世郭氏是怎么成功泄愤的，她总觉得，谢老夫人不会是那种同意对人处以极刑的人。

难不成，郭氏是先斩后奏的。

毕竟，前世没有谢景安的乌龙，郭氏完全可以不声不响的把人处置了，再告诉谢老夫人。

明棠平静地说：“四弟妹既提到了律法，那就干脆上公堂吧，交由官府审判。”

其实这种事，就是上了公堂，江氏也是说不清楚的。可谢家要面子，四房更要面子，老夫人是绝不会同意的这个办法的。这样一来，起码能救江氏一命。

不等郭氏开口，谢老夫人便严肃道：“不行，谁家闹出这样的丑事，不死命遮着，还闹到外头去的？老二媳妇，我知道你想帮你六弟妹，但你是谢家的夫人，凡事要以谢家为先，这样的主意，不能乱出。”

明棠心底滋生出一种无力感，轻声应道：“是，妾身知错。”

郭氏冷哼一声。

谢老夫人目光一瞬不眨地盯着江氏，问道：“老六媳妇，你跟我说实话，你跟老四，有没有过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