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冷冷道:“说归说,闹归闹,你再说我是乌龟我可就不客气了。”
少女眨眨眼睛道:“怎么不客气?”
王颠道:“你抓我,我也抓你!”说罢双手猛的向少女胸口抓去。
少女惊叫一声松手后退将王颠扔下。
王颠的身体立即弹起就要向远处遁去,可惜一条又细又白的腿拦腰踢在他的腰眼之上。王颠感觉自腰间开始麻酥酥感觉迅速向全身扩散,像一条狗一样摔落在地上。
一双雪白的赤足走到王颠脸旁,随着双腿的弯曲,浑圆的臀部落了下来。少女蹲下身子望着王颠笑吟吟的没有说话。
王颠道:“你要干什么?”
少女道:“我在救你。”
王颠摇头道:“我宁愿面对半步化神的对手也不愿意被你救。”
少女道:“我有那么可怕?”
王颠道:“有!”
木屋里很温馨,也没有人打扰。因为这里是无数飞舟之中的一间屋子,没有她的吩咐不会有人来这里。
王颠看着少女半晌没有说话。
少女道:“难道我摘下面纱很丑么?”
王颠摇摇头道:“不是,但是男人都是对神秘的东西有一份新鲜好奇心。”
少女是蒹葭,前几日刚刚见过的蒹葭。
二人忽然同时叹了一口气,因为他们都知道王颠说的不是真心话。一层小小的面纱是让两个人都不尴尬的掩饰,虽然二人都知道那掩饰是如此的欲盖弥彰。
蒹葭笑道:“也许是我有些着急了。”
王颠道:“早一时晚一时没有太大区别。”
黑夜之中,王颠是那个玩世不恭布衣少年,蒹葭是天真烂漫的少女。也许,天亮后一切都不一样了,都要小心翼翼收起来自己本来的面目。
红烛跳动,酒香四溢,二人都喝得有些醉了。
蒹葭手指轻动,琴音如春风绿过田野,如雨笋落壳竹林;如蛙声应和,似拍岸涛声,仿佛黑夜里亮出一轮明月悠扬自得。
叮,琴音又转,如云山叆叇香雾空朦,寄缠绵于溪云。一派融和春水浓艳温柔,似有情至而弥深者,又如轻拂花流水相溶。
王颠站在蒹葭身边,手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缓缓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琴音悠悠不断传来,甚是优雅。王颠的声音夹入琴韵之中,琴音和平中正,随着王颠声音更是动人,琴韵人声似在一问一答。
红烛即将燃尽,酒已喝干。蒹葭目光痴痴看着王颠,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琴音诗语当中。
王颠望着蒹葭叹了一口气,轻轻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二人相拥而卧。蒹葭无数次炙热的吻向王颠,都被王颠温柔的拒绝。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们踏过那一步,迎接蒹葭的是难以承受的狂风暴雨。
平常的黑夜漫长,今夜却是苦短。当积雷山的天空刚刚亮起来时,蒹葭醒来伸手摸了一个空。
王颠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去,蒹葭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在巨大的铜镜之前缓缓将衣服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