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鸿顿了顿道:“我们现在不提这个,今天掌门趁我们大喜之日本想让几位师兄来陪陪客人减轻他的负担,他们却偷偷地跑到这里来喝酒,今天可真把掌门累坏了,万一明天怪罪下来那可怎么得了,谁又能担当这个责任,他们又要勉不了一顿责罚。”
碧云游听到此话也为他们担心,摇了摇头道:“不会吧!你们的掌门这么严厉,这样的事情也要受到责罚,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张志鸿正色道:“无规不成方圆,平时都对我们要求严格,绝对不允许犯一点点小错误,只要犯了就要受到严罚,所以每一个都小心翼翼的做好每一件事,更谈不上像今天这样在这里狂饮酒水,醉如烂泥,明天我看明天一定是少不了一顿责罚。”
碧云游脸色一下子由喜悦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那可怎么办,他们今天喝这么多酒,完全是为我们高兴才喝这么多,如果真的受罚,我们岂不是过意不去。”
张志鸿道:“如果明天真的要受责罚的话,我也向掌门求情,如果真的要执着起来,我也愿意和他们一起受到责罚,我不能一个人独善其身。算了吧!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办法,也许掌门因大喜之事会网开一面”
张志鸿看到桌子上酒坛子似乎想起什么,脸上突然一笑道:“你看看我,今天是我们大喜之日差一点把一件事情给忘了。”
碧云游一怔道:“什么事情?”
张志鸿道:“我们两人的交杯酒还没有喝呢!”连忙拿起酒坛子向碗中倒酒,“奇怪怎么一滴酒都没有了,还喝什么交杯酒,这不是笑话吗?”
碧云游笑道:“我看看你这人呀,刚才还摸过酒坛子,知道没有酒,还想喝交杯酒,你又不想想刚才那些师兄正因为没酒才离开了这新房,如果有酒能这么快就离开这里吗?虽没酒但我们之间的心意在就可以了。”
张志鸿点了点头道:“还是娘子说得有道理,只要我们之间能够彼此相爱,还在乎那些小节吗,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酒喝多,都感觉浑身乏力,困意立即在脸上呈现出来,摇摇晃晃的走到碧云游跟前右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在她的嘴唇上一吻,红晕立即爬上她白皙的脸颊上,她内心羞扑扑的乱跳,浑身像点着的火焰在身体内乱蹿,难道每一个人走进洞房都和我现在的感受一样吗?还是另有一番风味,正在思索不定时,只见张志鸿双脚瘫软在地上,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碧云游立即上前扶住他的双臂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他扶在床沿边,为他宽衣脱鞋,把他整个人平躺在床上,她的手无意中触摸到他胸部的肌肉,隆凸而有韧性,一时好奇,用手从胸部一直摸到小腹上面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块肌肉都都如板栗一样坚韧而有弹性,这大概都是练武的人所具备的强壮有力的身体,此时她身体如炙热的火在燃烧,她虽身在青楼,但是她从未跟任何男子有这样的零距离接触,没有想到今天她反映是如此的强烈,又是那么的渴望真爱的来临,可是他一点反映都没有,只见他睡意更浓,她不经意的苦笑道:“没有想到新婚大喜之日喝成这副德性,”随即苦笑变成幸福的微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和相公厢守终身,成为他的娘子,其实这一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必经要和他走过漫漫人生路。”此时她的脸上的笑容笑得更甜,更加有韵味,整个房间里面都弥漫着她对他的爱意的气息,这个世间好像只有他们两人存在一般。
饭后,大厅所有的门派的掌门和弟子都纷纷地来到了昆仑派的练武场上,练武场旁边有许多的白杨树,这些白杨树长得枝粗叶茂,旁边还可以听到潺潺的流水声,此场宽旷浩大足可以容纳上千人,所有的人都默默站在那里,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表面非常的严肃。
此时柳乾坤来到所有人的面前,大概离第一排人前面有数尺之远,柳乾坤朗声道:“今天趁昆仑派昆仑四杰的婚礼把江湖所有门派的掌门和弟子聚集在这练武场上,是有一件要事要跟大家商量,也是关系到整个江湖兴衰成亡,想必各位掌门都对此事有所了解,那就是西域至尊向中原每一位掌门发起挑战书,他是以吹花老祖狙杀西域四狂为由,来向中原每一门派来挑衅,你们可知他的欲意可为,这分明就是利用这次机会来强攻中原,抢夺武林盟主之位,号令群雄,一统江湖,这样一来我们诸多门派都要伏首称臣,江湖无非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生灵涂炭的场面。”
在场所有的人听到这些话,所有的人里面一阵骚动,听说西域至尊所练的功夫已经达登峰造极的地步,这一次侵犯中原是志在必得,对中原的计划早已酝酿了许久,就算让他牺牲一切的东西他也要得到这个武林霸主之位,还听说了他的手下那些人所练的功夫更是神鬼难测,对付这些人我们更是无从下手,看样子我们是无法逃过这场血光之灾,整个江湖就这样拱手相让,他一言你一语就这样议论开来了。
柳乾坤用手摆了摆,道:“大家静一静。”
整个场面都开始安静下来,鸦雀无声一片。
柳乾坤接着又道:“大家所说的话并无道理,至于那个至尊法王的功夫谁真正也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而已,但这次至尊法王到中原却是有备而来,我们可不能小觑了此人,我们千万不能胆怯,因胆怯而屈人之兵,大家这个道理一定也明白,就算他们都是绝世的高手,但我们中原江湖人士也不是一些泛泛之辈,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九宫宣插嘴道:“柳盟主这次至尊法王侵犯中原,我们又该从何着手来阻止他们的侵犯,能够让我们中原江湖人士少一些损失,不必要的伤亡。”
柳乾坤朗声道:“昆仑派掌门所说甚是,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了再三,首先我们要团结一致,对抗外敌,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捍为中原势力,绝不能他们有半点喘气的机会,来践踏中原造成不必要的死伤和损失,这一次也要分成两匹,我和其他各派掌门驻守在玉郊关枫树林,然这玉郊关枫树林是他们来到中原必经之路,从中堵劫他们的去路,趁此机会一网打尽,还有各门派的弟子纷纷在诸多门派中守候,以防西域高手从内部偷袭,让人防不胜防,就算我们身遭不测,也会有后辈来担当各门派的大任,不至于整个江湖都面临着从未有过的浩劫,这也算是两全齐美的办法。”
突然从人群传来声音道:“这件事情是由我一个人招惹起来的,就由我一个独自来背这个黑锅,只要我亲自出面这场浩劫自然而然地就会平息,更不会给所有的人带来不必要的灾难。”
大家都把惊讶的目光向中央的位置看去,看来看去也没有也不知道是谁说出此话,这人是谁,怎么会和他有什么关联?
柳乾坤道:“此位英雄是谁,不如站出来说话,也好让大家认识认识。”
话毕,从人群中走出一位头发花白,身穿一身很朴实的长衫,完全符合一个平民百姓所穿的服饰,从他的气质看也并非具有什么功夫之人,跟平凡的人相差无几,但他所走的步伐轻盈稳重,似有卓越的体格,又好像看出他有什么深藏不露的功夫,所有的人都用惊愕的眼光看着他,都怀疑他一时冒失跟随所有门派的人混进昆仑派来讨杯喜酒来喝,也不知不觉来到这个练武场。
柳乾坤很有礼貌的问道:“这位老哥,我现在正在谈论这江湖浩劫之事,你怎么说会和你有什么关联呢?莫非你也是为江湖浩劫而来,话又说回来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在这里还要特别感谢老哥来到这里参与,此次大战凶多吉少,说不定就会葬身在枫树林里,难道你不怕?”
那老者笑了笑道:“怕,我如果要怕就不会来到这里了,你们刚才一定怀疑我所说的话是假,说到这里突然话音变得铿锵有力,西域四狂的确是死于我手,是我招惹不必要的祸端,只要我在至尊法王面前自行了断,这场祸事也就平息了。”
柳乾坤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道:“老哥有的话可不能乱讲,说不准会掉脑袋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全家老小都会受到牵连,西域四狂跟你无怨无仇的,怎么会伤于你手,况且他们的功夫不是平常人可以对付的,就算你有武功你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的,我知道江湖有难你们这些老百姓也有些着急,所以把不必要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阻止这场浩劫的发生。”
那老者语气加重道:“事到如今,我的身份也不必隐瞒了,我就是吹花老祖熊志平,西域四狂和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是他们害得我如此狼狈,如此不堪,所以我杀了他们乃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整个场面都开始惊愕万分,再没有一个人在说话,都面面相觑,在他们的心中熊志平却是英雄,年轻时就喜欢行侠仗义,乐善助人,值得所有的人一致好评,二十年前的所有门派都参加了围攻华陀寺,他却主动推却了参加,他不想卷入这无形的漩涡,一向与世无争的他,怎么和西域四狂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这么多年来,一直就没有听说过他和西域四狂有什么仇恨,乃至西域四狂招来杀身之祸,要不是他亲自现身在场谁也不会知道西域四狂为什么会被他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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