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发育,不要浪!
稳住,一定能赢。
祝平安上周目与陶班主有一面之缘,陶班主夸过他的嗓子好卖相好,表示过想挖人,只是听说祝平安是读书人才作罢。那时候,祝平安已将他列为自己的备选名单里,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以他的观察,陶班主会为死去的小徒弟买扎纸人下葬,至少表面上是位体面仁厚的老板,原住民野姥姥对他的评价也不差,唱戏又是平安镇的传统行业,除了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低一点有辱门楣,其他的危险性祝平安暂时还没发现。
小池揉了揉自己的翘鼻子,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你不介意就行。”
“我不介意。”祝平安确实不在意,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强,而且他那个时代的艺术工作者是万人追捧的大明星,社会地位可高得很,如果按照他所看到的历史书所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戏子在古代是下九流,无论怎么有天赋、能吃苦,都是下贱的娱乐行业。
不在意贵贱,有没有天赋,行业资深代表陶班主已经表示了对他的欣赏,剩下的就是吃苦了。
“我还得提醒你,戏班学徒也很辛苦,行有行规,死亡率和淘汰率并不低。”小池晃着那根香肠,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我会小心的。”祝平安很感动小池的照拂,只是,和背尸人相比,他觉得这一行已经安全性比较高了。
当然危险仍然存在,死的时候野姥姥提过戏班子也苦,——不过死亡率再高,总比野姥姥家学徒全灭要好那么一点。
关键是,祝平安哪怕再来一次,人生的选择仍然相当有限。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去探索,发掘新的道路。
争取更多和平的时间,来提升自己与理清思路,尽量保证每一次都作出正确的选择。
戏班子占据了临水的一个大院子,前院还有个高高筑起的戏台,有些褪色斑驳的朱门红柱,看起来依然有几分气派。这听说原本是一位退休老官员的旧宅,后来门庭败落,卖了出去,后来几经转手,才被陶班主买了下来,算是镇子上最好的地段之一。
不过到底有了年头,戏班也没有用心修缮,褪色的梁柱在阳光下带着饱经沧桑的颓败感,就像迟暮的美人脸上刻着皱纹,让人遗憾繁华落幕。
门口有个光头的男孩子正在扭捏作态咿咿呀呀地吊嗓子,见他们进来,害羞地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