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后院的事,有其他人听到或者也关注到,又或许小花子报告班主时,也被人偷听了去,因此传言越来越玄乎,萦绕在这群学戏的孩子心头的恐怖也更甚。
果然,小根子抬头瞪了一旁的祝平安,看上去连他也恨上了。
陶班主面色沉肃:“你学艺七年,未有所成,但我不嫌弃你。因为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不是本事大小,而是人品。这件事事关重大,小禄死得不明不白,你要是撒谎,咱们这班子可就容不下你了!”
想着小禄的死相,小根子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他咬着牙,脸色铁青:“班主,我不敢撒谎。你知道我生性懒散也蠢笨如牛,比不得小花子和这位祝师弟,可我也绝不会害人!”
祝平安倒是相信他说的这句话。
小根子更像个躺平党,懒、馋,要是活在盛世,无非就是混吃等死的寄生虫,与其说是没有害人之心,更不如说没有害人的本事。而且私底下他与小禄的关系也不错,小根子唱戏没什么天赋,但很会拉帮结派,俨然是这群孩子的大哥,小禄也把他当哥哥看待,如果说是他害了小禄,那也未免太过残忍。
陶班主带了这群孩子这么多年,谁的性格他不清楚?他也知道小根子没说错,只是……
陶班主叹了口气,眉头紧锁,语气萧然:“我不是不信你,不过有人见你练功的时候偷偷溜进后院,祭拜邪神,有没有这回事?”
小根子目光中像是有火喷了出来,他盯着祝平安,咬牙切齿地反问:“原来是你说的!你为何凭空诬赖我?我去后院不过是躲懒睡觉,哪有见过什么邪神?你为了得师父欢心得传承,可真是费心啊!”
“放肆!”陶班主手里的藤条终于啪一声落在他肩膀上,腾起一阵尘灰,愤怒起来,“不思己过,反而胡乱揣测记恨他人,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祝平安想到了小根子记恨小花子的事,就是小花子告状,导致小根子被关了禁闭,他怀恨至今,现在陶班主这鞭子,估计也抽碎了小根子对他那点师兄弟情谊。
祝平安心中无奈,不忍去看小根子,于是瞄了眼刚和小根子干架的小花子,见他站在一旁,垂手而立,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反正我没错!他们污蔑我!”小根子昂着头,梗着脖子,不肯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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