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先生的一番好意,是我误会了,整个谢家对我不闻不问,倒是祝先生一个外人能够想得周到。我却口出恶言,实在是惭愧。”
“这是大少爷的意思。”祝平安连忙摇头解释,可不能和人家少奶奶扯上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本来就不是我该置喙的事,因大少爷拜托,才请了医生过来。”
“总之,足见天人仁善。”颜惜凤可不理会那个伤透了她的心的大少爷,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虽然坠人在地面上也没干什么好事,但地上人对天上生活的人总是充满了美好的幻想,觉得总该是好人多,否则为什么能够享福住在天上。那想必一定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祝平安见旁边的仆人依然紧紧盯着他,这会儿也没法点明说秦医生知道你和你丈夫没发生过关系,这一胎一定有问题,只能宽慰几句,让人去煎药给少奶奶喝。
二小姐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咋咋呼呼的找祝平安。
祝平安只得赶紧下楼——他觉得二小姐是故意的,她完全没把颜惜凤当嫂子,看她的态度,就像是看那些“泥腿子”一样。
祝平安临走前,看了眼颜惜凤,只觉得她强颜欢笑的脸满是悲哀。
颜惜凤在自己麻痹自己,装糊涂和逃避,把害怕与畏惧全都藏在心底,不敢展露在人前。
二小姐果然在楼下扯着嗓子无情的吐槽少奶奶不安于室,竟让仆人喊年轻男人上楼,没有分寸。
祝平安尴尬的解释了一番,二小姐大概想到还不能把这祭祀容器给气死,勉强收了口,只是又阴阳怪气的嘲讽大哥谢元朗真会做丈夫,让门客去看望妻子。
反正在谢二小姐的眼里,大哥大嫂都是累赘,她谁也看不上。
颜惜凤确实在楼上听到了,原本就煞白的脸色更是铁青,肚子似乎都气的鼓大了,她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不见天日的囚牢,兔子急了也咬人,被谢家不当人看,也不受到任何尊重,她反倒就没事让仆人去找祝平安,随便找身子不舒服的借口,让祝平安去请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