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的眼睛很尖,一眼看到她们手里的名单和板夹,就知道她们不是来租房的小年轻。
甘昼月直接道:“我们是街道办事处的,况野是住在这里吧,我们找她确认一下信息。”
听到二人的话,房东的眼神里透出一丝好奇和警觉:“哦,你们说那个小姑娘啊,她确实住在这里。不过,你们找她有啥事儿呀?”
一边说着,房东的眼睛不停地转动着,或许是想到这栋楼是自己的,她有权知晓情况,不自觉挺直了胸膛,语气也多了几分理直气壮。
看到房东的模样。
应该是知道一些况野的情况,只是不清楚她知道的是况野钱财被骗,还是自身的病情。
甘昼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房东面露难色,将手一摊回答道:“哎呀,我哪里知道,她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走的时候还跟我说下个月的房租得晚两天再交,我心想人家一个外地小姑娘出来打拼也怪不容易的,就答应她啦,其他的,我可就真不知道……”
房东是个热心肠但是八卦的性子,直接絮絮叨叨地念叨起况野刚来时的情形。
况野搬过来的时候是疫情期间,何处的就业情形都不好,房东这几栋楼本来都是按季度付款,她看租客都是漂泊在外,最近挣钱也不容易,就多少降了点租金,变成了按月支付。
据房东说,期间总有个小伙子来找她,两人拉扯争吵,大声嚷嚷着“谁也别想好过“。
时厘心里却在思考着另一件事情。
况野选择续租,说明她是想过活下去的。
只是出现了其他变故,才导致她最终放弃。
这几年的情形不好,那些药企和工厂尚且如此,中小公司和个体商户更是破产倒闭了一大批,走出去一条街基本都是转租的告示。
打工人体裁员降薪的不在少数,能够保住当下的工作,每月按时领到薪水就算是不错了。
甘昼月:“我们拨打拉她之前留的号码,显示是空号,你看看,这是不是她的电话呀?”
说着,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房东接过她的手机看了一眼,又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一番,比对了一会儿才摇着头:
“不对不对,这可不是她的电话号码哦。”
甘昼月瞥了一眼那串数字,心中记下。
“行,那就先不打扰了,我们重新联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