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从天上来
仰面躺在细长的树枝搭成的简易小床上,一只手按着轱辘轱辘发出不正常响动的肚子,做了一番思想准备,企图使用精神胜利法麻痹肉/体。
最后憋着一口气,她硬撑着坐了起来,扶着两条抖得像筛糠的腿艰难的向着树根外移动。
从进出用的空隙爬出来,来不及拍掉身上沾染的红棕色的泥土,拿过放在一旁地上的木棍,当做拐杖撑着就飞快向远出的“卫生间”挪!动!
两天了,她来这里总共也才三天,三天就吃了一把杂草几片树叶,就这样让她连着闹了两天肚子,天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不是说饥荒的时候可以吃草根啃树皮吗?她就是饿了吃点草都差点要她的命,这合理吗?
下午,要了命的闹肚子终于有了停歇的意思。
腹中空空的米糖勉强凝结出一点水,水珠也就两个圣女果大小,也用不上什么容器陈放,这点量都不够润湿罐子表面的,凝结出来就直接塞嘴里了。
润了润嗓子过后,她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
今天必须出门寻找食物了。
她用于休息的地方是一棵叫不上名字的大树的根部,里面空间很小,仅有三个她平躺那么大,竖直的空间也不高,她蹲着在里面挪动,高度也仅仅是让她不撞头,脑袋距离天花板的树体也就一个半拳头的距离。
为了节省空间,她只在自己要睡的那一块放了一些干燥的树枝,每天起床还得记得不要坐的太直,不然还是会撞着脑袋的。
主要是她找不到那么多更小的树枝了,这里的树都太大了,掉下来的树枝也很大。
除了床的其余地方放着她的全部家当——
一把比手臂还长的大砍刀,她目前还拿不动,这东西真的很沉,毕竟她三天之前还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跑两步就会喘成死狗的……普通人,当然她现在也是。
一个金属的小锅,大概是铁质的吧,原谅她分不清金属材质。
锅的大小也很有问题,如果不说这是锅,如果不是圆柱形主体的两边有对称的防烫圆弧形的手提柄,她甚至怀疑这是一个有点深的泡面碗,亲,这锅成年了吗?就出来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