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眉头紧皱,简这次是自行思索了半分钟,脸上再现痛苦神色。
“完全没有嗓音的概念,就好像直接印在脑子里的,又有无可辩驳的说服力……”
“我甚至完全没想法,去看一下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当然在这一点上,我倾向于同意母亲的看法,当时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并没有第三个人。”
“明白了。”
虽然简的回答没什么营养的样子,但付前还是极有职业道德地听完,甚至顺带观察了一下另外两名听众。
果然镇定如温斯洛先生,这次的脸都白了。
并不难理解,这已经不是女儿的话是真是假的问题了。
如此细致的描述,不管真假,已经都只能用幻觉来解释了。
如果说的是真,那就是当时真幻想出了一个声音,如果说的是假,那就是这会儿幻想出了当时听到了声音。
无论哪一种,都似乎是越来越贴近超凡的解释。
……
“没什么大碍,应该只是受到了一些比较大的冲击,情绪激荡的结果。”
然而这份患者家属都能感受到的绝望前,下一刻专业医疗人士,依旧给出了一个乐观到不行的结论。
嗯?
温斯洛一家三口,看上去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身心情。
然而他们的注视下,医生甚至已经是在把工具收起。
“抱歉医生,我还是很难想象,什么样的冲击会有这样的效果。”
温斯洛先生终于是忍不住了,无法接受花钱只听吉祥话的结果。
“那自然是相当的冲击力了,甚至可能跟她眼睛的小问题无关。”
专业能力被质疑,付前却是表现出了相当的情绪稳定,有条不紊地把出诊箱整理好,并顺手结束了清澈梦境。
而面对从梦中清醒,依旧瞬间酝酿出不满的温洛斯先生,付前手指了指简的身后。
不是因为眼睛的事?
温斯洛先生一时愕然,顺着付前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一幅色彩柔和的油画,月下枯树配上泥泞的街道,并不让人觉得恐怖,反而是有种额外的静谧感。
这幅画他当然知道,算不上什么名家之作,但女儿很喜欢。
问题在于这是什么意思?画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