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不怪刘氏恼火。瑾贤那小子,逃课都逃习惯了,功课也不做。
儿臣现在去检查他功课,都得叫上太医随行,生怕被他给气着。
这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他依旧死性不改!
如今更是背着长辈们做买卖,做得风生水起,可不就把刘氏给气坏了?”
“气有什么用?小时候没掰过来,现在就是拿把刀架着他,他也不会改。”
太后看都没看皇帝一眼,只是将茶杯拿在手里,玩着杯盖。
“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性子,也都有自己的天分。
就好比你跟阿祁,明明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可你从小好读书,心系天下,他却恨不得浪迹天涯。
你逼着瑾贤,就像当初你父皇逼着阿祁一样。
你且问问阿祁,当时他是什么感受?快活不快活?”
“母后,瞧您这话说的……”
皇帝连连摇头:“瑾贤是瑾贤,如何能跟阿祁比?
阿祁当初就算再不定心,那也没有像瑾贤这样,三天两头逃课。
儿臣记得,阿祁以前的功课还是不错的,琴棋书画也不错,真真是个风/流倜傥的潇洒人物。
后来成亲了,也能跟儿臣一起,守着咱们魏家的江山。
您再看看瑾贤,他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他要真像他皇叔那样,心里有着一个云游四海的梦,儿臣倒也佩服他。
可他见天就想着做买卖不说,还尽学着瞒天过海!
儿臣现在是恨铁不成钢,看着他都嫌烦。”
“你看着他烦,他兴许看着你也烦。”
太后可是上一届的宫斗冠军。
她年纪是大了,但却看得很开。
“瑾贤固然有不对的地方,哀家过两天就叫他过来,好好与他说道说道。
但你跟刘贵妃呢?嗯?你们难道就没有错吗?
他既喜欢做买卖,就让他去!反正以后长大也是要立府的,他总得管好自己的产业。”
太后扭头看了一眼皇帝,又道:“蜀国的江山,还不至于少掉一个魏瑾贤就撑不起来!
你们逼得太紧,容易适得其反。”
别瞧着太后天天念叨的人是暖宝,把暖宝疼到骨子里。
可对其他的孙子,她也是疼爱得紧。
老太太要么不为孙子说话,一旦说了,怼起人也丝毫不留面子。
哪怕那个人是皇帝,也没有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