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哭了多久?众人才渐渐冷静下来。
南骞国皇帝觉得自己挺丢人的。
这大岁数了,连曾祖父都当上了,竟还跟着孩子们一起哭鼻子。
他努力平稳着自己的情绪,朝跪在后方的段青黛招招手:“长宁,你过来。”
紧接着,又看向魏瑾熔:“瑾熔小子,你也来。”
南骞国皇帝把两个孩子叫到跟前,便轻声朝着墓碑道:“阿卿啊,这是老七的闺女青黛啊。
你走的时候老七刚成亲不久,都还没有这个闺女呢!但这些年来,每年清明她都会给你上香,你记得她吧?
这丫头啊,如今长大了,也要嫁人了!她呀,要嫁去蜀国跟凤华作伴,你说好吧?
对了,旁边这个小伙子,就是我们给她挑选的夫婿。
这小子叫瑾熔,是阿祁的侄子,蜀国的储君!我们都考验过他了,小伙子着实不错……”
“皇祖母。”
段青黛上了炷香,便朝墓碑磕头:“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到了蜀国后,也会常跟姑姑作伴,我们俩都不会孤独的。”
“皇祖母。”
魏瑾熔也上是了炷香,重重磕头:“容瑾熔失礼,尚未大婚便称呼您一声祖母。
但瑾熔的心天地可鉴,此生必不负长宁,您在天有灵就放心吧。”
祭祀到底要选日子,不可跟嫁娶混在一起。
因此,魏瑾熔和段青黛说的这番话倒也不算早。
毕竟亲事儿定了以后,只待段青黛及笄便会嫁往蜀国。
蜀国离南骞国甚远,再加上魏瑾熔是太子,必是不能亲自来迎亲的。
而成亲是大喜,也不可能再来皇陵拜别。
故此,二人同时来祭拜南骞国皇后,倒也算全了礼数。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