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了,活不下去了。
可她的孙子还那么的小,自己儿子自己了解,那就是耳根子软的,别人说什么是什么,拿不了主意,撑不起这个家啊。
这世道那么难。
不跟紧了有本事的人,她儿子要怎么活下去。
她想替胡强勇向余溪风卖好,看在,看在她这一张老脸上,生死关头,余溪风能拉拔自家儿子一把。
胡母的手掌上一把褶皱,浮着一层鸡皮一样的疙瘩。
这样的场景,余溪风见过太多了。
在往后的日子里,避难所,路边,基地,每天都有。
余溪风微微垂眼,在赵瑶的虎视眈眈下,余溪风将那袋压缩饼干放回桌上。
临走前,余溪风本想送胡母一个暖水袋,也算全了邻居之间的情义。
可是看赵瑶做派,这个热水袋想也不会留在胡母手里。
最终,余溪风用身体挡住了赵瑶的视线,在胡母后脖颈处贴了一个暖贴,又往她被窝手心里各放了一个。
胡母看懂了余溪风的意思,她偏过头,缓缓阖眼,眼角淌下泪来。
当晚,赵瑶没有给她送饭,她站在客厅,高声道:“你妈这病得拖到什么时候,我们这家底哪里供得起,老而不死视为贼你知不知道。”
胡强勇道:“这是我妈,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赵瑶被反驳,整个人都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