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人模人样地换了套新衣。

晚宴比上回还要上一个档次,刚入场,侍应生就给余溪风送来了一颗酒心巧克力。

酒心巧克力上面蒙着一层坚果碎。

浓香扑鼻。

来往的人无论是着装还是精神面貌,都让人眼前一亮。

余溪风没有刻意打扮,她身上胜在干净,虽然朴素了点,也并不突兀。

但她身上没有那种和煦,也没有精致的礼仪姿态,在来来往往的侍应生中间,显得板正极了。

像没有出鞘的刀。

郑伟阳默默在心里下了评语。

然后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余溪风看到了不少熟人。

王安民在外围,朝余溪风点点头。

何源跟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一身西装笔挺,唇畔噙着一道矜持笑意。

何源礼数周到,在进门时绅士地后退一步,让余溪风先行。

这人真是。

越看越好笑。

这场晚宴没出上回那种临时变卦的幺蛾子。

都摆在了明面上,帖子里就标注了,在晚宴结束后,如果想参加拍卖会的话,需要给出价值一百斤大米的东西做为押金。

何源轻柔地说:“余小姐之前若是接受了我的提议,大约就能交上拍卖会的入场券了。”

余溪风歪头:“你是不是瞧不上章秋?”

“怎么会呢,章秋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何源说。

“第一面见到我的时候,我和章秋在一起,你瞧不上章秋,却有求于他,所以你将这份轻蔑转移到了我身上。”

余溪风每多说一句,何源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让我猜一猜,你想从章秋身上得到什么?

爷爷?怎么会呢,你连自己的亲爷爷都可以亲眼看着他去死啊。”

“够了!”何源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