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房车里有充足能源,有足够的物资,章秋一人上路,也足够支应相当长一段时间。

但他……确实做不到。

即便他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在,余溪风一个人要脱身,只会更容易。

是他一直在拖余溪风的后腿。

余溪风看章秋一眼:“你放心,真到要死的时候,我肯定先紧着自己活。”

章秋定定道:“这是你说的,真到那时候,你不要管我。”

他的声音微微发哑:“余溪风,你一定要活下去,没有人比你更值得活下去。”

余溪风看着章秋的眼睛,知道他说的是心里话。

她说:“当然。”

余溪风在沙发上坐下来,“中午吃什么?”

章秋说:“红烧羊肉?”

余溪风舔了舔下嘴唇上的水泡:“口腔溃疡了,换一个吧。”

“那韭菜炒蛋,再焖个土豆红烧肉。”章秋道。

“挺好。”余溪风又舔了舔那个水泡,痛了个激灵。

章秋从药箱里翻了个西瓜霜给余溪风:“喷一点吧。”

余溪风去浴室里找镜子了。

车门关上,空调开了起来,章秋看向外面的房车,还有那些人:“我们今天走吗。”

喷了药后,余溪风的声音有点含糊:“太热了,下午再走。”

地面滚烫,容易爆胎。